路明非如遭雷劈的看着自己的手,感觉错失了一个亿,没天理了,老弟捷足先登抱过美人就算了,万万没想到师兄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老贼啊!
路鸣泽咂咂嘴,老祖宗说的果然没错,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夏弥这家伙带着目的而来,师兄怕是扛不住,再看痛心疾首的老哥,没好气的说。
“干嘛,泡完师姐还想泡师妹啊,没想老哥到你是这样的人。”
路明非赶紧捂住路鸣泽的嘴,“什么师姐师妹的,你可别瞎说。”
夏弥听到声音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说,“防火防盗防师兄哦~”
路明非顿时垮了。
路鸣泽哈哈大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楚子航轻咳了一声说,“你在上面做什么?”
“把这块白布摘下来咯,火车停运一个周,我没钱了,还得省下钱来买相机镜头呢,这块白布反正也没用了,正好可以给我拿去公园搭帐篷。”夏弥一屁股坐在白布里,把这张巨大的布收叠起来。她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白布卷成老大的一堆,往肩上一扛,“那我先走了,在学院见啰。”
路明非好奇问道,“公园可以搭帐篷吗?”
“我会跟他们说我代表芝加哥铁路局的工人兄弟在示威!”夏弥攥拳,认真,果然是急公好义、熊熊燃烧的少女,“铁路局的兄弟们不复工,我就要跟他们一起艰苦!”
“真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路明非觉得她太有创意了,真是心花怒放。
楚子航犹豫了片刻:“你还没有社会安全卡,如果被警察问话不太方便,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要去……”
“一起住!”夏弥猛地回头,瞪着楚子航。
楚子航一愣,被那股凶凶的眼神吓退了。他也意识到这个邀请并不合适,虽然是同学,但毕竟不熟,两个男生邀一个女生同住,还是个中国女生,想来人家爹妈知道了是会投掷煤气罐的。
“是大款诶!好开心!求包养!”下一刻夏弥虚趴在楚子航胸前。
楚子航沉默地站着,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一个女芬格尔,还是女路明非,好吧,这两种物种其实区别不大。
路鸣泽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瞧瞧这投怀送抱的,师兄哪儿遭得住哦~
“走走走,我要大床房!”路明非狗腿的帮夏弥拿行李,白布就不用了,反正也不能一起享受露营。
夏弥说,“等等,我再去接一杯可乐。”
“到酒店再买吧。”楚子航今天格外的开朗。
“买是要花钱的。”夏弥做了个鬼脸说,“我有更好的办法。”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可乐杯子,想跑到便利店,踮起脚尖伸手穿过栅栏放到可乐机下,一阵悦耳的哗啦响起。
阳光正好在此时照在她的身上,她的一条腿翘起,阳光将她的没照耀的纤毫毕现,每一寸肌肤都是圣洁的白玉色,像是在发光。
许多年后路鸣泽都还记得这一个画面,那个倔强的女孩儿和翩翩起舞的白天鹅。
酒店里,路明非躺在沙发上玩儿平板,路鸣泽在阳台上喝茶看书,楚子航贴着墙壁站在墙角,手里捧着一本翻译版的《翠玉录》,套房的洗手间里是哗啦啦的水声,灯光打在磨砂的玻璃门上,隐隐约约有一个身材曼妙的影子落在上面。
三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奇怪的组合就算放在自由之国也是相当炸裂的,楼下前台就差点报警。
一开始,楚子航也不同意,他又不是没钱,一人一个房间能花多少,但夏弥不同意,她说如果单独给她开一个房间的话人情就欠大了,路明非又提出第二个方案,那就两人一个房间。
但这次楚子航不同意了,说孤男寡女的不合适,他坚决不同意。
他倒是没想过让夏弥和另外两个人一起住哦,没办法只能四个人一间房间了,还好房间够大,有两张大床,拿一个睡沙发就可以了。
路鸣泽本想厚着脸皮要一个单独的房间的,但一听一天的房价是两百刀就算了,这他妈抢钱也没这么狠的。
滴滴滴~
路鸣泽的手机进入一条短信,他点开看了眼后放下书。
“我出去一趟。”
路明非抬起头问,“老弟,你不是要睡午觉吗?”
“有点事。”路鸣泽捡起外套说,“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楚子航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不喜欢多管闲事。
路鸣泽下楼打车到了一个快餐店,有些无语的看了眼周围,太不严谨了。
推门进去,七八张小桌,有三桌有人,吧台上还有两位,靠门的这桌正前方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狂吃海塞。
“一杯可乐,谢谢。”路鸣泽坐在男人的对面,“你可真会挑地方。”
鸭舌帽抬起头,是老唐,“你要不说你在芝这里,我都不会叫你出来,放心,没人知道。”
路鸣泽翻了个白眼将他餐盘里的炸鸡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说说你了解的情况。”
“这玩意儿真难吃。”老唐丢下光洁的鸡骨架说,“唐威的账号在昨天下午六点过就已经注销了,我接触到的几个与他有过联系的人都对他没有太大的了解,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人委托的他。”
“委托人应该是芬格尔,但我现在不好问他,想来多半是欧洲混血种家族想要窥伺秘党最重视的秘密是什么吧,这个先不说,我想知道的是,李雾月的消息。”
“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李雾月。”老唐说,“从我摸查出来的信息里,罗生门在今晚会有一次秘密聚会,本来我是打算今晚去看一看的,你要去吗?”
路鸣泽想了想,去肯定要去,但这里是美国,遍布卡塞尔学院的眼线,任何异常情况都会被监测,老唐能查出来的信息,学院没可能查不到,如果碰上了学院的人就解释不清了。
“你那种伪装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身体还没到可以随意操控的地步,做不到的,不过我可以给你做个面具,保证没人能认出来。”老唐说。
“那就行。”路鸣泽掏出手机,“喂,老哥,我晚上不回来了,干什么?我要去为国争光,别那么龌龊,就是通知你一声,就这样。”
挂断电话,路鸣泽说,“再帮我准备一把武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