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顿了两秒,“是。”
听出他的欲言又止,凌澈问,“有问题?”
齐金想了想,问道,“需要跟您报备少夫人每天的行踪吗?”
“不用。”凌澈缓缓吐着烟圈,“让他俩跟着是为了保护她,不是监视她,除了她的安全,至于她去哪干了什么不用时刻告诉我。”
他记得她说过,她需要个人空间。
那他就给她。
她说她不想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那就让人远远地守着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不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
“哟,凌少,这是酒醒了?”电话那边,是宋衍之的调侃。
凌澈没理会,直接问正事,“凌修德的事查得怎么样?”
“刚想给你打电话,看来咱们心有灵犀。”
听到宋衍之的话,凌澈皱了皱眉,“恶心。”
那边,宋衍之爽朗地大笑了几声,接着正色道,“你之前猜得没错,你这个堂叔最近确实挺缺钱的。”
凌澈讥诮地弯了弯嘴角,难怪他三天两头往老爷子那里跑,突然想把华锐拿回去。
那天他偷偷摸摸地进书房翻东西,凌澈就觉得这事不简单。
凌修德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电话那边,宋衍之继续说,“他表面上是你们华锐风风光光的总经理,但他背地里却是经常出入澳门赌场,赌场的老板现在都把他当成了大金主之一。”
凌澈轻嗤一笑,“赌徒一旦上瘾,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输了想回本,赢了想翻倍。”
他这些年赌出去的钱,够买几个华锐了。
也只有凌正卿那么仁慈,才会相信凌修德不会再赌了。
“加上他那个宝贝儿子也是个败家子,虽然不赌,但吃喝嫖他可是占了三样,跟他老爹比,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宋衍之打趣,“你这堂叔父子俩刚好把吃喝嫖赌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凌澈蹙眉,“说重点。”
“是是是。”宋衍之继续说,“重点就是,凌修德现在特别缺钱,你们华锐的分红对他来说根本就填不满他赌博的无底洞,以前他不定期会收到一笔巨额,足够他父子俩潇洒。现在那笔巨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掉了,所以他现在连赌款都快还不上。”
“巨额?”
“没错,这笔巨额数字庞大,不是直接打在他的账户,而是打在他老婆远房表妹的账户上,再从那边分期打进凌修德的账户。”
宋衍之说完,又悄声道,“我小道消息听的,现在你堂婶因为缺钱三天两头跟你堂叔闹离婚呢。”
凌澈没搭理他的八卦,凝眉想了想。
关于唐萍的远房表妹,他以前只听过几句,大致意思就是夫妻俩在港口做一些进出口生意,做得还挺不错,赚不少钱。
“我估计你也在想他老婆的表妹到底做什么生意的。”宋衍之道,“实际上,她老婆的表妹很多年前就丧夫了,一个人带着一对儿女在大宁市开了个农家乐维持生活,我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账户上这么有钱。”
凌澈哂笑一声,将手中燃完的烟头丢进了面前的酒杯。
“那些巨款从哪里汇到唐萍表妹的账户上的?”
“乱七八糟太多了,各国甚至各个城市各个汇款方都有,查起来需要不少时间。不过,”宋衍之顿了顿说,“近期有个汇款方你应该熟悉的很。”
“哪里?”
“许氏银行的私户,许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