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侯爷喜欢谁,这都不是你该管的,你只管完成你的重担,替侯府生下下一任继承人,否则老身都难保你,届时别说成全谁了,你都得当心是否会成为下堂妇。”
“孙媳知晓。”唐安逸心下一阵悲凉划过,若是她有身份有地位有实权,这些人又怎么可能如此欺辱她。
很快,府医便来了,稍微缓和了这僵持的气氛。
府医这次号脉的时间有些久,时不时顿下,摸下胡子又继续,随后又皱起了眉,不一会又松开。
看得侯老太太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喝了这么久的避子汤药把身体喝坏了。
很久,府医才扬起笑脸起身,“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侯夫人这是有了。只是月份尚浅,还得多注意才是。”
作为过来人的侯老太太一听自然就明白,当即欣喜地看着唐安逸,“你是说......你是说她有了?!”
侯老太太回过神激动得连忙将她搀扶起来,“哎呀,我的乖玄孙,我的小心肝啊……”
侯老太太此刻恨不得将唐安逸供起来,盼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老太太,待会我会将要注意的事都写下来,夫人的身体有点偏寒,前期可能还需要喝点保胎药。”
侯老太太当即担心了起来,“那这胎儿应该不会有事吧?”
府医自然也不敢完全担保,“只要小心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是,是这样没错,头三个月可得仔细了。你这是头胎,没什么经验,我等会就选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拨去照料你。”
“赏,都有赏!”老太太高兴迷糊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乐得合不拢嘴。
“多谢老太太。”
唐安逸嘴角勾起,她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刻。
老太太后悔方才发脾气时没有收敛点,“刚才有没有吓着你,可别惊到了我的乖玄孙。”
唐安逸摇摇头,“我无碍。”
“不行,你现在是双身子,可不能马虎。”
说完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了,方才你有没有烫伤?”
唐安逸依旧摇头。
“不行,你进屋去把这衣裳换了,让丫鬟给你瞧瞧,你如今是侯府的大功臣,不能有任何闪失。”
等丫鬟替她换了衣服涂了烫伤药,侯老太太才无奈地看着她,“你这孩子,受伤了怎么还忍着,是对我这老婆子心怀怨恨还是怕我愧疚?”
“老太太是长辈,无论是对孙媳的爱戴还是惩罚都是长者赐下的教诲和福气,孙媳心中怎敢有怨怼。”
这一点,是侯老太太最满意她的地方,高门贵女或多或少都带着傲气,少有人会对她如此谦卑,任她拿捏。
就连她替儿子挑选的儿媳也只是对她恭敬一时,背地里却无时无刻不想要这侯府的管家权。
若不是儿子去得早,孙子又继承了爵位,她怎么可能早早放权在这佛堂里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