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蜡燃起的烛火轻轻跃动着,拉长了屋里人的身影。
“嗯......”
娇媚的声音从贵妃榻上传来。
男人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带着磁性惑人的声音响起。
“张开......”
唐安逸张开那双泛起薄雾的双眼,衣服滑落至手腕处,露出秀气圆滑白皙的香肩。
双手无力地撑在贵妃榻上,只余一件单薄的肚兜松垮地挂在身上,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颤抖着。
烛火摇曳,轻吟交响,身影交织,直攀高峰。
......
温存结束后,男人带着事后的暗哑朝外间喊着,“传水。”
唐安逸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遮掩住袒露的身躯,因着那事凶狠的动作,整个人还无力地摊在床上。
一阵窸窸窣窣忙乱的声音从外间传到里间。
很快就有侍女端来水。
男人径直起身,不再看床上一眼,修长的身姿不着寸缕,刚毅俊美的脸轻轻一抬,就让一侧的侍女红着脸低下头。
等擦拭好后才轻飘飘地落下句话,“我去书房。”
走了几步停顿道,“明天安然来府里小住,你作为她的姐姐,这府里的主母,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去接一下她。”
唐安逸眼里隐隐有着倔强,不发一言地盯着他。
是了,他惯来是这样。
这是她成亲三年的丈夫,袭爵北望侯府的侯爷,燕南凌。
而他所说的安然,是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
她出生在一所破庙里。
那会父亲才中进士,被外任到青城镀金的五品小官,母亲身怀六甲不顾反对执意陪父亲外放。
适逢暴雨,他们与另一对夫妇同在破庙躲雨,因受雷雨狂风的惊吓,两妇人同时生产。
在那夫妇的苦求下,借用了产婆。
却趁着母亲血崩众人慌乱之际,那妇人的丈夫竟将生下的两个女婴掉包了。
而母亲侥幸捡回一条命,但自那起就伤了根本,再也无法有孕。
后妇人的丈夫沾染赌博走投无路下到尚书府要挟,才将这掩盖了十三年的秘密揭出。
仅凭那与唐夫人极其相像的五官长相,就能断定出那妇人丈夫所说的话不假,唐安逸这才被接回唐家。
但在唐家的日子和脑海里想象的一家子其乐融融团聚画面并不相符,也不愉快。
在世人眼里,唐安逸的前十三年在乡野长大,尽管后三年在唐家的调教中成长,可习性早定,难以更改,常在重要场合出洋相。
而唐安然自小在唐家的精心培养下,能歌善舞,舞文弄墨,不在话下,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唐家和燕家在他们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约定好。
若是同性则义结金兰,若是异性则定下婚约,以维持两家之好。
在她还没回来之前,唐安然和燕南凌自小一起长大,竹马绕青梅。
而这一切的美好轨迹,都因为她回来而消散了。
唐安逸轻叹口气,想起往事,她总觉得一切都在梦里,这六年好似假的。
“我知道了。”
看着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