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哥哥为何收手了?”
邺都海棠有些好奇的凝望着龙奕尘
龙奕尘透过结障看着立置在四周,那天启的八人分身,又看了看将自己团团围住的白甲众兵,若无其事的当着众人之面回坐在了靠椅上。
“看不出来吗?”
龙奕尘拿起满是泥土的茶盏轻轻的摇晃了摇晃,又将茶盏内的水泼在了地上。
“不止你父尊早有准备,这凡界的天师啊,也自有准备!”
龙奕尘一边说着,一边很是随意的又将茶壶提起,向茶盏内斟着茶。
“不如你也坐下喝一杯!”
邺都海棠看着龙奕尘不紧不慢的样子,又扫了一眼立置在不远处的邺都崇海和邺都崇太。
那二人形如两根木头疙瘩一样,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龙奕尘。
龙奕尘将斟满香茶的杯盏提起,看着远处的邺都荣显,远敬了一杯后,一饮而下。
邺都荣显看着龙奕尘此刻那不动声色的样子为之一愣。
果然,这摩莱山的阁主乃为深不可测之人。
经过那次大战,伤势恢复的竟如此之快!
邺都荣显又看了看立置在龙奕尘旁侧的邺都海棠,长叹了一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他摇了摇头。
真是女大不中留!海棠那丫头,已经全然被情感冲昏了头,她看着龙族小子的眼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们两个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故事?
如今魔界已然折损了一名大将,必定是内忧外患,这魔族日后的兴衰荣辱又将如何依仗?
“我说天师啊!”
龙奕尘将茶盏缓缓的放了下来。
道必之凝望着被包裹于阵内的龙奕尘
“你当真是没把我这个阁主放在眼里!众人皆知我这重伤未愈,你却如此大动干戈的,当着众人之面将我圈禁于你这十全阵中来看笑话,还招来了这么多的天兵予以围困!天师此举,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这天界针对我摩莱山有所动作!”
道必之听此即刻上前一步,双手置前而放,十分礼貌的回复着龙奕尘
“阁主何出此言,贫道怎敢圈禁阁主!”
道必之当着龙奕尘的面,又看了看邺都海棠
“阁主心知肚明,贫道此举意欲何为,而今日之事,也皆是为了自保,而受命行事罢了!此事过后,天界与贫道再无半分瓜葛!阁主何故多此一举,往自己身上揽责!”
龙奕尘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天师说的果然句句在理!”
龙奕尘瞥了一眼道必之
“那不如,天师就此收回法阵,放我出去如何?”
“这.......”
道必之有些为难的凝望着龙奕尘,又看了看阵中的邺都海棠
“怎么?为难天师了?还是天师觉得这小小法阵便能困的住我?”
听着龙奕尘的话,道必之的表情瞬间凝滞
龙奕尘瞥了一眼旁侧,正和天启两个分身打得火热的烛九千
“烛....九.....千!”
龙奕尘一边唤着烛九千的名字,一边缓身站起,随手扑弄了两下衣襟。
“能不能别打了,有点正事!”
烛九千听着龙奕尘的呼唤,迅速凝神而对天启的那两个分身,恍若刚要开始动真格的般,旋掌而去,将那两个分身瞬间击飞。
烛九千迅速上前一步,对着龙奕尘拱手道
“主人情吩咐!”
龙奕尘仰头而望
“这十全阵的阵域啊,实在太小了,憋的我胸闷,喘不过气来!”
烛九千昂头望着自己面前这泛着金光的十全阵,马上言道
“九千这便为主人破阵!”
龙奕尘手背于后,昂首挺胸的看着道必之。
罗十三也缓缓的也上前一步,来到了道必之的身后,对道必之小声言道
“天师勿在轻举妄动,不然,损失的并非这一兵一卒这么简单!”
听着罗十三的从旁提醒,道必之刚要派令天兵的手迅速放了下来。
他看着不远处的邺都荣显,若有所想。
的确,此刻阁主已经将战局拉向了摩莱山和仙云山的个人恩怨中,若是此刻让天兵上前予以阻拦,那便是上升到了天魔两界大战的高度!
但若是不出手阻拦,万一十全阵当真被烛九千所破,而邺都海棠趁机带着百里班的神灵印溜之大吉,岂不坏哉!
罗十三自是看出了道必之的心思
“天师所顾虑之事,小道心知肚明,但以小道对阁主的了解,既然阁主已经给出天师暗示,那阁主便是自有打算,天师顺其自然即可!”
道必之听着罗十三的话,不由得凝望着阵中悠然自得的龙奕尘。
这摩莱山阁主,如此年少,当真会顾忌周全?
只见此刻的烛九千环臂而起,周身即刻泛起了道道红光,红光异常诡异阴森的还窜于身。
仙云山脚下凛凛阴风瞬间四起,这突如其来的阵势不得不让魔族众人后退数米。
邺都崇海十分好奇的看着那破衣烂衫的红衣女子
“这丫头是什么人?看样子很厉害!”
邺都崇太来到邺都崇海的身侧,抱着膀子望着烛九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