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刘奇,6点了,快起来,马上就要迟到了”
一阵鸡飞狗跳后,房间又恢复平静。
刘川被愈发膨胀的膀胱给强制唤醒,急忙起身光着膀子就往厕所跑去…
释放完压力,回到房间,看了眼摆在床头的闹钟,已经7点多了,迅速穿衣洗漱好,发现家中就自己一个人,想了想,这会儿父母估计都在诊所。不再在意,穿着个拖鞋踢里踏拉的往厨房走去。
锅里果然留有饭菜,伸手感受了下,还有温度。
站在锅边,也不从锅中盛出,顺手拿双筷子就开吃,从小吃到大,母亲周秀兰的厨艺自然不在话下,没几分钟锅中饭菜就见了底儿……
吃饱喝足,站在院中,看着这破败的房屋,他没什么难受的,只是有点怀念,怀念在这栋房子里所发生的好与不好的事物。
这栋房子是刘川爷爷在八十年代翻新的,正房还是老人家五几年结婚的婚房呢,用的砖头都是那种大块儿的土砖。几十年的老房子了,和上了岁数的人一样,各种小毛病不断,一遇到下雨,刘父刘母都会拿着锅碗瓢盆到处接水,小时候还觉得挺好玩,等年纪再大一些,就会感到无比头疼。
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床头位置就有漏雨的地方,脸盆放在床头,夜里雨势变大,脸盆中水位上升,雨水滴滴答答落入盆中,溅起的水滴不断击打在他的脸上,好好的美梦都会在这不间断的水滴中打断。
不过等到明年开春后这破房子就会被刘父扒了重新起一栋三层小楼。刘国良毕竟是村里唯一一家诊所拥有者,再加上跟随岳父学了几年,寻常头疼发热,腹痛痢疾那是手拿把掐,药到病除。在附近十里八乡都是有名号的名医了,诊所从早到晚闹哄哄的,因此收入自然无比丰厚。
走进房间,拿起书立架中的语文书本,仔细看了起来。虽说重生后的前几天也大概看了看,但现在再次看着书本上完全陌生的知识,他也不由大感头疼。
毕竟离开校园20多年了,期间为了生活而奔波,除了有限的几次签名,笔都没摸过,更别提看书了,当初从老师那儿学到的知识早被社会给毒打掉了。
想短时间内捡起来,完全不可能,只能从最基础的知识慢慢入手,重新构架知识体系。现在又不在学校,如数学,物理这类思维理解类的科目,无人指导,即便死记硬背下来,下次遇到类型题目,该不会还是不会,生搬硬套都套不进去。
这会儿还是从语文开始吧,先把必修的古文给啃下来再说。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
周秀兰回到家中时,听到呜呜啦啦的声音还以为进贼了呢,抄起铁锨就往屋里走去,等临近房间才听出是自家娃的声音,走进屋内:“娃,你干嘛呢,吓我一跳,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刘川抬头望去,发现自家母亲正双手拿着铁锨进来,眼角不禁抽搐:“妈,我看会书,这明天就该去学校了,我复习下功课。”
又指了指铁锨:“妈,您这是?”
“还不是因为你在屋里弄出的动静,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周秀兰尴尬道,“快晌午了,诊所这会儿不怎么忙,你弟也快放学回来了,我得赶紧回来做饭。”说着就快步往屋外走去,把手中的铁锨物归原位。
快中午了?刘川扭头看了眼闹钟,可不是嘛,不知不觉都快11:30了,放下手中的书,跟着母亲走进厨房,说道:“妈,我烧火。”
“不用不用,今天不烧火了,我用煤气。”周秀兰说着从旁边拿出一把挂面,“我下点面条,你去继续学习吧。”
“我歇一会,背了一上午了,放松一下,缓缓脑子。”刘川道。
“那行,你回屋躺会儿吧,等饭好了,我再叫你。”
吃罢午饭,刘奇跟着父母去了诊所,诊所离学校很近,到时候让他直接从诊所出发就是了。刘川则回到房间继续背诵那拗口的古文,上午背诵的《过秦论》,这会儿需要再温习下,有助于加深印象,不然等明天再看,估计能忘个七七八八....
大概两点多的时候,刘母突然回来,刘川诧异的望着母亲,问道:“妈,你怎么回来了?诊所不忙了?”
周秀兰扬了扬手中一小把绿莹莹的幼苗道:“诊所现在就剩几个输液的,你爸忙得过来,这不马上就快5月了,我在集上买的黄瓜种子,准备种在咱家门前,前阵子就该种的,结果你不是闹着...”停顿了下又道,“你这会儿先别学了,去提桶水,跟妈把黄瓜苗种上再说。”
刘川应了声,放下书,跟着母亲走出大门,看到门前土地上垒的宽约1米,高约25公分左右的畦,惊奇道,“妈,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母亲拿着把小铲子,蹲下身子探腰三两下就在地里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坑,回道:“前几天就弄好了,就等着种子发芽呢。”说着从手中挑出一株样貌周正的幼苗,放进圆坑中,小心把铲出的土覆盖上。
“娃,浇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