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道:
“有何事干?”
宣至殿前,有三四十名乡老朝上磕头道:
“万岁,今年一春无雨,先前得荡魔大帝普降甘霖,王都四周得以润泽,然方圆千里甚是赤旱,但恐夏月干荒,特来启奏,可请哪位国师爷爷祈一场甘雨,普济黎民?”
国王正待应允,李恪忽道:
“你们车迟国,倘不请国师求雨,便无雨可降么?”
国王俯身道:
“大帝明察秋毫,自二十年前一场大旱,幸得三位国师求得雨来,拯救涂炭,此后更无一丝雨水,往往须得三位国师按时令求雨……”
“不对,不对!”
李恪皱眉道:
“我见你车迟国河网密布,也不是个干涸的气候,莫非那些龙王都死绝了,竟然二十年不肯降雨?”
一旁虎力大仙听见,忙施礼道:
“大帝,不是龙王死了。先前弟子求雨时也曾问过他们,说这二十年来,并无玉帝敕旨降下,因此不敢私自行雨……”
李恪奇道:
“他无旨意不敢降雨,你一求雨,他就敢了?”
虎力大仙讪讪道:
“弟子也修得五雷正法,发了文书,烧了文檄,惊动玉帝,玉帝掷下旨意,径至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府下,因此兴风的兴风,布云的布云,打雷的打雷,降雨的降雨,却不是私自作法!”
“玉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恪喃喃自语,忽然瞥了一眼虎力大仙,笑道:
“无当圣母教的好徒儿!”
虎力大仙瞳子一缩,慌忙低头,李恪见试出结果,也没揪住不放,便朝那车迟国王说道:
“二十年不降雨,必有蹊跷,待我上天庭一问,陛下及三位国师稍待片刻,先不要焚书祈雨!”
说罢,纵起金光,直奔南天门而来。
半途却化出分身,本体施展销声匿迹的神通,一个瞬移,落在王母娘娘身边儿,见她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面色煞白,不时呻唤。
这耐痛能力,真不行啊!
李恪心满意足,这才遁往南天门,等了一会儿,分身才纵金光而来,当即换回本体,一众天王、天将慌忙拜倒见礼。
“末将等,参见三界荡魔大帝!”
“不必多礼!”
李恪挥挥手,又纵起金光,径往凌霄宝殿而来。
玉帝这个死没良心的,王母在那疼得直抠墙,他竟在凌霄宝殿赏歌舞,一点儿没放在心上!
一见李恪,顿时满脸堆笑,起身道:
“荡魔大帝来了,上座!”
李恪没动,开门见山道:
“玉帝,那车迟国百姓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了,让你封了他的雨水,二十年不得一低?”
玉帝一怔,讶然道:
“你们才到那车迟国吗?”
见李恪脸色不好看,才补了一句:
“不是朕不肯给他降雨,是先前如来佛祖派人来,说车迟国不尊佛法,当小惩一番,约定先不降雨,只待有人焚书求雨时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