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引发人的恐惧，紧张，甚至能让人手脚酸软，无法动弹。

但是……习惯了之后，和在浅浅小溪上走铁索桥，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区别啦！

更何况这一掌既无杀机，也不是极快，连力道都没有多少，王小虎甚至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

反击一下？

反正虞长老如果生气了，就回溯嘛。

多大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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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漫长，其实仅是一瞬。

啪。

王震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场景。

王小虎衣袂飘扬，一指点出，正点在虞长老脉门。

虞长老被戳中脉门的手停在半空，没有继续拍下去，片刻后缓缓收回了手。

揉了揉手腕。

嘿嘿一笑。

“好小子，居然全然不受气势影响。你才多大，怎么就有这般坚忍心境？”

王小虎赧然一笑：“我爹经常恨铁不成钢，揍我的时候总这么吓唬我，习惯了。”

王震山：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你一定是被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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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长老似笑非笑地看了王震山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既然早就这么训练他，刚才那么紧张做什么？”

王震山尴尬一笑，心中开始反思自己，以前吓唬王小虎时候是不是真的放出了气势。

毕竟很多时候都被这小畜生给气糊涂了。

虞长老也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而是笑着看向王小虎，轻喝道：“再来试试这个！”

说着又是一掌拍出。

王小虎只觉得这一掌虽然既无气势又没有运出劲力，却给他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直觉上，除了向左侧身闪避之外，似乎任何躲闪格挡，都逃不掉这一掌拍在脸上的命运。

这也算是被吕广拍多了的心得。

于是王小虎按自己感觉，向左一侧身，果然轻巧地闪身而过。

却见那虞长老紧接着又点出一指，王小虎明明看得一清二楚，速度也并不快，却是不知为何再难闪避，几乎是愣怔怔待在原地，脑门正中了一指。

什么事都没有。

虞长老笑呵呵地道：“老道这两招你可看懂了？”

王小虎愣了一下，道：“看是看到了，懂却不敢说。”

“用这两招来攻我试试。”

王小虎却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心中猜测这应该是想看看自己学得快不快，于是便回忆着虞长老刚才的招式，一掌朝虞长老面门拍了过去。

虞长老侧身一闪，与王小虎的闪避如出一辙。

王小虎福至心灵，也伸指朝虞长老脑门点去。

被虞长老轻松躲开了。

虞长老微微颔首，语气中略有失望：“悟性稍微差了些。眼力反应倒还是有的。”

王小虎心中泛起不服，自己和吕广交手那么多次，先天高手的出招看得多了，又不是什么奇妙手法，只说招式不论内力，这两招应该是模仿得颇为相似才对。

他眼珠转了转，躬身恳切道：“弟子愚钝，可否请师父略微讲解一二？”

虞长老也不拿乔，倒是默认了这声“师父”，笑着道：“我这第一掌看似拍你的面门，其实食指弯如鹰爪，拇指斜斜探出，一共藏了五处后手，你躲的那一下不差，恰是一处真正的空门。”

他给王小虎演示了一下，又道：“但这也是一处真正的陷阱，第二式在点过去的时候，同样有五处后手，你之所以躲不开，便是因为不论怎么躲，都只会更凶险。”说着另一只手一拂袖，让王小虎一个后仰。

王小虎便看见，那原本的一指突然变成爪势，狠狠挥下，然后停在他衣襟领口。

若是抓实，便是开膛破肚。

虞长老拍拍王小虎肩膀：“悟性差可以用努力来弥补。你这个年纪，不可能有与先天高手真正过招的经验，就能有这份眼力，倒是颇为难得，也算不差。”

王小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系统，将我送回他刚才演示的时候。」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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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个有点难……再试一次。」

【好嘞】

……

「再来！」

【好嘞】

……

「好了，可……」

【好嘞】

「额，我是说，可以了，回到让我打他的时候……」

【你不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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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用这两招攻我。”

虞长老侧身避开王小虎拍向面门的一掌，看着王小虎点过来的手指，微微后仰，却见王小虎突然变指为爪，一抓而下，竟然触及了虞长老胸前衣襟，险些就要挠出一个大口子。

“小虎！放肆！”王震山惊的站起身就要插手阻止，却被虞长老拦下。

虞长老满脸欣赏之意，拍着王小虎的肩膀哈哈大笑：“好悟性！好眼力！老夫倒是真的找到了个好徒弟！”

竟然是抢先认下了这份师徒关系。

王小虎笑得乖巧之极：“师父刚才特意放慢了，让徒儿偷学一招，若是使出真本事，十条小命也不够您一招的啊。”

王震山又惊又喜，大声招呼道：“来人，摆宴，摆宴！今晚我与虞长老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