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之前一样枯燥无味的生活。

但预知一切的斯内普却从中发现了一些不知道该不该称为乐子的事情。

比如——看起来是奇洛被韦斯莱家那对讨厌的双胞胎用雪球毫不留情地袭击了后脑勺，实际上挨下这一击的是曾经给巫师界带来极大恐慌，但最后却死得无比草率的伏地魔。

场景重现时。

斯内普从走廊经过，难得没有借此给格兰芬多扣几分。

他的表情依旧严肃，和平时一模一样。

只有跟着他一起去地窖的里尔看起来和他想到了同一处，憋笑憋得整个人看起来都在抖。

导致经过的学生们对这个奇妙的场景都有些震惊——居然有人跟斯内普走在一起，还敢笑得出来？

嗯，不过换个思路想想也正常。

这个人可是和地窖蛇王斯内普教授关系匪浅的里尔。

毕竟整个霍格沃茨从教职工到学生都知道——斯内普教授对里尔的偏爱简直是不讲道理。

*

也许是这一次斯内普给了里尔「零花钱」，导致里尔比之前更早的赚到了第一笔钱。

斯内普当然没有那么手眼通天的能够得知里尔都做了什么，又是靠什么挣钱的。

但证明她有钱了的最好证据是——今年圣诞节，他收到了一件用料考究，看起来出自「脱凡成衣店」的巫师袍。

其中还有两对看起来出自麻瓜世界奢侈品牌的袖扣。

和之前她送给他的袖扣出自一家，但款式不同。

但里尔却不像之前那样莽撞地当面交给他，而是「做好事不留名」一样，将礼物拜托给猫头鹰。

然后就导致了斯内普在12月24日，也就是平安夜当天的早餐时间，在礼堂被里尔的礼物砸了个正着。

留校的学生们都在好奇给蛇王送礼物的是谁，一些高年级的学生更是满脸惊讶——之前从来没有人用猫头鹰给斯内普送礼物，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过这个答案一猜就猜出来了。

还能有谁。

里尔呗。

当事人之一捧着礼物，下意识看向斯莱特林长桌上，正在埋头苦吃的里尔。

她看起来格外心虚和尴尬，一股脑的往嘴里塞食物，直到脸颊鼓鼓，完全塞不下了才罢休。

斯内普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

邓布利多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格外惊讶。

*

礼物最后还是被斯内普珍藏在卧室的衣柜里。

说来也是好笑，这一次斯内普给里尔挑选圣诞节礼物时，也是在「脱凡成衣店」。

他的视线从那些颜色鲜艳的裙子中掠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之前一样的那条黑色长裙。

等长裙被店员收好交到他手中时，斯内普突然反应过来——

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里尔在霍格沃茨内穿过这条裙子。

唯一一次，还是在她去「神秘事务司」和「里德尔府」那次。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

上一次没有发现的事情在此时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斯内普望着眼前被装入礼盒，又装入牛皮纸袋的长裙，罕见地发了一会的呆。

直到店员小声地催促他该付钱后，斯内普才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加隆，放在柜台上后就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