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高尔夫球场是薄屿深的,他看向工作人员,冷声问道:“谁带她进来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果然一个工作人员支支吾吾地道:“薄总,我们查看了记录,是沈二小姐。”
沈未苍有些惊讶:“沈月姣?怎么会是她?你怎么会认识沈月姣?”
秦母还不承认:“我不认识什么沈月姣。”
沈未苍看向陆骋:
“我还差点忘了呢,刚才她说是你带她进来的,陆骋,你不是和屿深去比赛了吗,怎么还有分身能去接人?”
陆骋的脸色彻底黑了,碰瓷碰到他的头上来了,胆子够大的。
他看秦母的目光像是一潭死水,令人胆战心惊:“是吗?除了苍苍竟然还有人能让我亲自去接,郑女士,你好大的面子啊。”
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慑人气势,秦母终于意识到了害怕。
“我刚才是说笑的,沈小姐,我跟你开玩笑的。”
她赔着笑想往外走:“都是开玩笑的,沈小姐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等等。”薄屿深轻飘飘两个字落下,立刻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我这里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刚才你那么信誓旦旦说苍苍抢了你女儿的男朋友,我们也一时无法判断真假,不如让警察去查吧。”
说着,他看向工作人员,后者会意,立刻打了电话报警。
薄屿深看向秦母,面色淡然,语气平静:
“记得跟警察说清楚,沈家的二小姐带了不明身份的人来我这里,惊吓到了我的客人,还造谣污蔑他人。”
前阵子他让陈助理安排林奕挑拨沈月姣和沈正林的关系,她确实和沈正林闹了一通。
沈正林气得差点又犯病,在家里沈月姣和薛玉晶和他闹,在公司也有人和他顶撞,他的脾气越加暴躁。
除了沈怀耀现在还在国外上学,沈家简直乱成一团。
前几年虚假和谐的时候,沈正林分别给了沈月姣薛玉晶百分之四和百分之八的股份。
现在他在集团内的话语权越加受到桎梏,打算把股份要回来。
这对薛玉晶来说可是一个预警信号,她拿到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等沈正林把股份都收回去,那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把自己踢走?
要知道当年虽然沈正林娶她的时候风光无比,可两人是签了协议的。
沈正林做过财产公证,除非他自愿赠与的,不然薛玉晶就算离婚都分不到一毛钱。
前几天一家子又大吵一架,沈正林一怒之下砸了餐桌,飞溅的瓷片割伤了薛玉晶的眼皮,吓得她又哭又喊。
沈月姣凑过来想帮她看看,却被她推倒,手腕按在瓷片上,顿时也血涌如注。
送去医院一看,薛玉晶的眼球倒是没怎么受伤,不过两人都被瓷片割得有些严重,需要缝针。
薛玉晶和沈月姣偏偏对麻药过敏,于是就只能这样硬生生地缝。
薄屿深的脸色更加冷,沈家乱成这个样子,沈月姣居然还想着找苍苍的事。
被警察带走的前一刻,秦母还心存幻想。
说不定陆总能看在桑桑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次,就算沈小姐在他那里地位比桑桑高,可到底认识一场,陆总不会那么心狠吧?
直到被带回派出所,秦母才彻底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