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严启昭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冷言讽刺道:“大冷的天你怎么还被蚊子咬了,看来连蚊虫都知道你可恨。”
说完,他还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檀渊:“你被蚊子咬了让本王看什么?”
就算要恶心他也不能这么下作吧,光看见檀渊那张脸他就反胃,他还扯领子让自己看他的脖子,严启昭有点想吐。
檀渊:“......”
他有种锦衣华服炫耀给瞎子看的无力感,耐不住心中的不甘,故作淡然:
“殿下说笑了,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蚊子。”
“我这是那次与苍苍太过亲近,她情难自禁,这才在我身上掐了又掐,留下了印记,我的脖子上这处是她咬出来的。”
其实哪有这次那次,只有那一次而已。
而且沈未苍根本没碰他的脖子,手专门往他的胸腹部摸来摸去掐来掐去,后来又掐了他的后背。
但是这些部位都十分隐蔽,檀渊不方便在情敌面前炫耀,脖子上的红痕是他自己掐出来的。
严启昭面无表情:“我看你真是癔症病得不轻了,刚才那杯茶应该对着你的头泼,让你清醒清醒。”
那晚在将军府他见到的心上人明明那么娇柔,稍微大声说话都担心会吓到她,怎么会掐檀渊。
心里这么想着,他便直接说了出来:“苍苍那么温柔的姑娘,怎么可能打人,还咬你,你做美梦呢,苍苍最爱干净了,咬你也不怕生病。”
檀渊:“......”
这人是傻子不成,活了十七岁不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虽然他也是才知道与人恩爱还可以留下痕迹,但在情敌面前依旧故作高深,嘲讽地看着严启昭:
“你是不是听不懂情难自禁四个字的含义?”
“苍苍自然是喜欢我才会咬我,”说着,他露出同情的表情看向严启昭,
“也是,你此生也不一定有机会体验这种事,我同你谈论这个做什么。”
严启昭这下听懂了,他怒从心起,抬手就朝檀渊的脖子掐去:“敢如此侮辱苍苍,你找死!”
他重病初愈,轻而易举被檀渊挡开手臂,两人的手腕相撞,严启昭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重重击在他的手上。
好像在檀渊的手真正砸在他的手上之前,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先行袭击了他,带来的伤害比檀渊的力道还重。
让本就因为身体虚弱处于下风的他刹那间怀疑自己的手腕折断了。
但在檀渊面前,严启昭就算手真的断了也不会露出半分不对劲的表情,他咬牙硬忍,双眼还凌厉地盯着檀渊:
“再敢如此侮辱她,我立刻拔了你的舌头,你也不必等我死了再殉葬,现在就下黄泉去吧!”
檀渊也察觉到了那股气息,自从他与苍苍恩爱过后,似乎这股气息就时不时地会出现,连他自己都弄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轻呵一声:“苍苍喜欢我,我为何不能说,还要照顾你的感受?”
“你......”
严启昭气得要再次动手,刚站起身来檀渊就冷硬着脸伸出手臂横在他的胸前,随即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不知道看出了什么,他微微皱了皱眉。
“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