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衡,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沈未苍有些不忍地看了谭雾宁一眼,“那位姑娘似乎很想和你多聊几句。”
谢万衡时刻记得要帮沈未苍强调她自己的重要性,很是认真地对她说:
“所有事都不如你的事重要。”
他看向马夫:“回府。”
话音刚落,马车便走动起来,谭雾宁愣怔地看着谢万衡陪同在那辆马车旁渐渐走远,被心中浓烈的情绪影响,手都在发抖。
檀渊无声看了她一眼,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也转身上了马车。
谭雾宁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
她竟然忘了沈未苍是谢万衡的表妹。
前世,严启昭就是为了她才利用自己,欺骗自己,导致自己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她恨严启昭,更恨沈未苍。
谭雾宁慢慢转过身看着谢万衡离开的方向,
走出一段,谢万衡看到檀渊的马车还在后面跟着,沈未苍的马车拐过最后一条街,他挡住了檀渊前面的路。
“国师,贵府好像在西边。”
檀渊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我今日想去将军府做客。”
谢万衡冷声道:“不欢迎。”
“可惜我要拜访的不是谢二公子,”檀渊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寒意,“你欢不欢迎决定不了什么。”
“二少爷!”
谢万衡还想说什么,钟鱼寻了过来,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他握紧缰绳,半晌还是不甘不愿地让开了路。
严启昭被送到了谢万衡的院子,依旧昏迷着。
见到谢万衡和檀渊一前一后回来,墨玉急忙迎上来:“国师。”
檀渊冷哼一声:“方才我让你把他送去我的府上,你偏要送来这里耽误时间。”
他走过来看了看,又喂严启昭服下一颗药丸,看向谢万衡:“银针。”
谢万衡双手抱臂:“没有。”
“那就让严启昭死在这里吧,”檀渊慢悠悠地站起身,“等他死了,你们将军府也可以一起去追随他了。”
谢万衡丝毫不惧:“拿这个吓唬我?我死了,我的仇人也和我一起陪葬,这不是挺好的吗?”
“国师,银针我找来了!”
谢万衡的话音刚落,墨玉就带着银针进来双手奉给檀渊。
檀渊接过去,一边为严启昭诊治,一边还漫不经心地道:“你死了倒是一件好事,不过你的仇人可不一定会死。”
他面无表情地将一根最长的银针深深扎进严启昭的锁骨,又捻了捻。
“呃......”
即使昏迷不醒,严启昭都感到了疼痛,闷哼出声。
檀渊扎完几根银针,又看向谢万衡:“过来,把他的衣衫脱下去,扶着他的身子。”
“拿我当药童使唤呢?”谢万衡冷着脸讽刺,“想发威风回你的地盘发。”
青玉已经凑了上来,利落地将严启昭的衣衫全部脱了下来,墨玉将伤药和纱布一一摆在檀渊手边的小桌上。
檀渊盯着严启昭后背的伤口,又冷冷道:“拿一壶烈酒来。”
谢万衡猜到他要做什么,眼中闪着幸灾乐祸,转身出了屋子,很快便把酒带了回来:
“旁的我帮不上忙,这个我倒是很是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