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长,县医院那边我已经帮你找好人了,你明天就带着泽航去医院做鉴定吧。你直接到县医院的血液科找一个姓姜的医生,就说是我让你找她的,她自然就知道你去医院的目的,会给你照顾的。”“这么快!太谢谢你了,白大夫!”孙华庭满脸惊喜道。“别客气,这事我觉得你还是先别让孩子知道的好,会伤他自尊心的。”“我懂,我懂!”看着孙华庭离去的背影,白晓燕不由地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图啥呢?”神情一滞的白晓燕像是被自己的话给问住了,旋即摇了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感慨道“这孩子还真是让人不忍心不帮他呀。”
等到胡雨晨赶到迟半仙家时,孙泽航正在用行动表达他对孙华庭临走前说的话的看法,就见他卯足劲抡起镐头刨着那硬如石块的地面。不停歇地抡大镐把孙泽航累得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的他已经有了力不从心的迹象,偏离了落点的镐头也预示着孙泽航到了体力的极限,可孙泽航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的意思,他是想通过肉体上的痛苦来排解心中的郁闷。知道前因后果的围观村民对着他是指指点点,那嘈杂的议论声几乎是一片倒地在指责孙泽航不懂事,为了迟半仙和自己的亲生父亲对着干。孙泽航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默不作声地埋头干着活,直到有人一把按住了他要举起的镐头。
“泽航,你歇会,我来!”胡雨晨满脸关切地向孙泽航说道。一直没人肯站出来帮自己的孙泽航在听到胡雨晨这暖心的话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不累。”为了不让胡雨晨看到自己难过的表情,孙泽航头也不抬地向胡雨晨说道。胡雨晨抓着孙泽航手上的镐头定定地看了会孙泽航,然后松开手说道“好,我和你一起干。”说完,也不管围观的人群怎么议论,抡起自己从家带过来的镐头一下一下地刨向了地面。
就这样,胡雨晨与孙泽航从天亮一直干到天黑,围观的人群也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纷纷散去。直到临近午夜时分,这哥俩总算是把坟坑给挖好,累得几乎全身散了架的两个人坐在坟坑前休息了很长时间才站起身来将迟半仙给抬进坟坑。等两人将坟坑回填好,再培起坟包时,已经到了次日凌晨。因为没钱,孙泽航只是找了根木头钉在了迟半仙坟头前,在木头上七扭八歪地写上了迟半仙的名字,算是给迟半仙立个墓碑。在处理完这一切后,孙泽航又跑回屋,从屋里端出一碗饺子,这是他昨天没舍得吃省出来的,把饺子供到迟半仙坟头前,孙泽航又从屋里端出个铁盆和两刀烧纸,烧纸是他昨天早上打着他爹孙华庭的名义从供销社赊来的。把铁盆摆好后,孙泽航点燃了盆里的烧纸,接着便向着迟半仙的坟头跪了下去。一旁的胡雨晨一直是愣愣地看着孙泽航做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此时,孙泽航唤他一起跪下,胡雨晨这才像是缓过神似来,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向孙泽航争辩道“泽航,凭啥我给他下跪呀?他又不是我爹。”“雨晨,别瞎说,咱俩的命是他救的,给他磕几个头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泽航,他那法术就是骗人的,能把咱俩救好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我才不给他磕头呢。”“雨晨,你不感激他怎么还来给他下葬?”“泽航,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才不来呢,我现在是又累又饿,哪还有给他磕头的劲啊,你要磕就快点,我瞅那饺子都快要馋死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行了,你不磕我也不劝你了,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