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看到我后,当中有两个人就从后面包抄过来,直接就把我的退路给封了。
我佯装不知地走进电梯,就在我刚走进电梯,这几个人全都跟着挤了进来。
也就是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站在我前面的一个中年壮汉,突然就把头转了过来,向我沉声说道:“张老大,我们可等你好久了。”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到后腰有两个硬梆梆的东西顶了上来,随即就有人把我腰上的枪给卸了下去。
这个人在把我的枪搜走后,还把我从上到下又仔细搜查了一遍,在把我腿上的藏刀摘掉后,对中年壮汉示意地点了点头。
“张老大,有人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中年壮汉语气森寒地向我说道。
眼前发生的一切本就是在我意料当中,所以,我也没感到吃惊,面无表情地向中年壮汉点了点头,跟随他来到了十楼的一个房间。
刚一走进房间门,我就被一个刀疤脸用枪给顶在头上,随即我就看到了郝老板正一脸愧疚地盯着我。
郝老板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瘀痕,看来他被人打过。我心里感到一阵歉疚,郝老板这是受到我的连累了。
在郝老板的旁边坐着旭哥,此时正寒着一张脸,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旭哥旁边坐的那个人我也认识,正是田春。田春还像初次我见到他时一样,喜欢眯着眼睛看人。
田春旁边的这个人我最是熟悉了,因为,他光着屁股的模样我都见过。
梁主任应该非常恨我,他那双看向我的眼睛正流露着无比憎恨的目光,那模样像是恨不得上来咬我一口。
田春在打量我一番后,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向把我押进来的那个壮汉问道:“就他一个人?”
那个壮汉赶紧答道:“是,田爷,兄弟们把周围的路口都查了,确实就他一个人打车过来的,后面绝对没跟着尾巴。”
田春在听到壮汉的话后,那双眯着的眼睛陡然瞪大,用着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又对那个壮汉问道:“身上都干净了?”
那个壮汉把从我身上搜出的枪和藏刀递向田春说道:“田爷,都在这呢。”
田春瞟了一眼我的家伙,对那个壮汉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在门口待命。”
壮汉在听到田春的吩咐后,答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
在手下人走后,田春对一直拿枪顶着我的那个刀疤脸说道:“六子,把枪放下吧,人家都敢一个人来,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也别太小家子气了。”
听到田春的话,我不由地瞥了眼身旁的刀疤脸,看来这个人就应该是田春手下四大护法之一的朱六子了。
许多年以后,我都已经忘记了很多人的模样,甚至就连田春我都不记得长得什么模样了,但我依旧还能很清楚地记得朱六子的模样。
因为他那张脸任谁在见过一面后,都终生不会忘记。
他那道从嘴角一直到耳根的伤疤,就像是一条粗如手指的蚯蚓趴在脸上,而且这只蚯蚓似乎还是被人刻意地用线给缝到脸上似的,那模样要是在晚上出来,都能把胆小的给吓死。
就是大白天,我估计小孩子见到他都得吓哭了。怪不得他老婆冒着被打死也在外面偷汉子呢。现在看到朱六子这副尊容,我还真有些同情他老婆了。
就见朱六子在听到田春的话后,在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随即把枪收了起来,向旁边退了两步。
田春把头转向身旁的梁主任,对梁主任问道:“梁主任,你看是他吗?”
梁主任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来,他还敢冒充是军哥的人。”梁主任用手指着我说道。
田春在听到梁主任的话后,又眯起那眼睛向我说道:“你胆子还真不小啊,怎么什么事都有你呢?”说完,还故作不解地摇了摇头。
把头转向旭哥说道:“张旭,你的人,你说句话吧。”
就见旭哥寒着一张脸说道:“田哥,在你的地盘上,哪有我说话的份啊。”
田春听出旭哥不满的话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大旭你不想张嘴的话,那就只好由我代劳了。”说完,把头转向我问道:“东西呢?”
听到田春的问话,我故作不解地向他问道:“田老大,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啊?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田春见我装傻充愣后,神色冷酷地笑了笑,又向我说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东西呢?”
“田老大,你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啊。”我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身后猛地就有人影向我蹿了过来。
毕竟,我是学过搏击的,条件反射般地做出回应,原地旋转身体用回旋踢向人影招呼过去。
随着我脚面接触到人影后,我就听到身后就传来一声惨呼,紧接着就看到朱六子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上。
桌子上的水杯和茶具被他打落了一地。
房门瞬间被人猛地撞开,刚才出去的那个壮汉领着几个人一下子就冲进了房间。
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愣了一下,随即全都把家伙从身上掏了出来。
朱六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用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嚎叫道:“我他妈打死你。”
旭哥和郝老板的脸色全都变了,可最先出声制止的却是梁主任。
就听梁主任向田春一脸惶恐地说道:“田老大,可不能弄出人命啊。”
我就看到朱六子那张被我踢到的伤疤脸,因为肿胀显得更是吓人了。
那条伤疤向外鼓着,像是有什么东西都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