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应天和孟应年两兄弟遭遇车祸后,孟应年的人身安全就是孟家的头等大事,他出行一定会有保镖随同,乘车出行附近也至少有两辆车保驾护航。
而且他常坐的那辆劳斯莱斯是经过改装的,撞击根本不会对车内的人造成影响。
不过今天孟应年因为是去京大接郁知,开的是那辆宾利,豪车的抗撞击性能比普通车型要好,但是再好也不可能跟改装过的车相比。
孟恒泽绝不相信这是一场意外,保镖也第一时间就把人控制了起来,肇事车辆是套牌车,还是一辆耐撞的越野。
合理怀疑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孟家树的仇敌不少,当年拔掉了不少,但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
偏偏挑了孟应年换车的这一天,至少观察孟应年的行动有一段时间了。
范围太大,孟恒泽也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干的。
只盼着孟应年醒来能提供线索,或者那位肇事司机嘴里吐出来有用的信息。
孟恒泽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保镖的电话,立马叫人封锁了消息,联系了交管局保存当时路段的监控。
跟警方也打好了招呼,孟家在京北独大这么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总能查出来幕后黑手。
他现在只联系过郁知,连郑媛慧都还没瞒着,但是根本瞒不了多久。
最好是孟应年醒来之后再向他们透露消息。
孟远山和许雅茹二老现在虽然在国内,但离京北距离不近,到时候私人飞机航线申请不下来,他们又要舟车劳顿,还得记挂孟应年的身体。
郑媛慧和温一盈她们要是听说孟应年出了车祸,还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郁知没有孟恒泽脑内那些弯弯绕绕,他不清楚现场什么情况,也没人跟他说,只听说孟应年没有生命危险时松了一口气。
手术室外的两个人坐着沉思,手术室内有条不紊地包扎。
甚至算不上一场手术,只需要处理孟应年身上的一些外伤,再固定一下左腿。
其实肇事车辆是从右侧撞过来的,孟应年受到冲击才陷入短暂昏迷,中度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和车身碎片擦伤。
但是孟应年乘坐的车被撞进了左侧护栏里,他的左腿本就受过伤,尽管这次撞击程度影响不大,但还是要格外关注,最起码得休养一段时间。
孟应年的伤听起来严重,但也只是听着严重。
最棘手的就是左腿的旧伤了,不至于变得更严重,近期也该避免使用左腿。
孟应年中途就醒过来了,看着天花板的顶灯,莫名一阵恍惚。
他脑子有些宕机,分析不出现在的情况,只能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察觉到右侧来车的时候陈勋调转方向盘第一时间规避了风险但还是遭到了撞击。
这时还好,后来车身受到冲击撞上护栏孟应年才失去意识。
那么现在就是在医院,孟应年体会了一下,头疼、头晕、全身都疼。
有医生察觉了孟应年的动静,试探道:“孟先生,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孟应年简单描述了一下。
头脑清醒,认知清晰,基本可以确定没什么问题。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这家医院就是华创旗下的,总结就是手术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他们又询问了几个问题,确保诊断结果的准确性,然后才将孟应年推出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打开,郁知和孟恒泽赶紧起身上前。
孟应年见到郁知才想起自己出行的目的,没接到郁知还先进了医院,看着郁知那副想哭还强装镇定的样子,孟应年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等孟应年被推进病房郁知和孟恒泽才走到病床前。
主治医师向家属嘱咐注意事项,郁知认认真真地听着,生怕有遗漏。
大概意思就是注意患者的情况,一有异样就赶紧按呼叫铃,中度脑震荡最重要的就是注意休息,切忌操劳,观察一晚,然后一周后就能出院回家休养。
最主要的就是左腿,未来一到两个月最好是坐轮椅。
护士过来给孟应年打上点滴,他身上的伤口有些被割的有点深,要注意避免感染发炎。
外人都离开以后,病房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孟恒泽先开口:“撞你那辆车的司机已经被我扣下了,是辆套牌车,有备而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孟恒泽听刚才医生的叮嘱就知道受伤不严重,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永绝后患,不然难免不会有下一次。
孟应年醒过来以后也在思考,那辆车撞过来的角度太过巧合,自己前后都有车护着,结果那辆车跟不要命一样冲上来。
但他又想不起来最近得罪了谁,以孟家的实力,怎么样又算是得罪。
“不清楚。”孟应年毫无头绪:“司机嘴里有翘出什么吗?”
孟恒泽担心孟应年的身体,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医院,审问的事交给了手下,现在还没收到有用的消息。
“还没有,等明天去查查底细。”孟恒泽眉头皱着,表情比刚才更不好。
这种情况多半是没打算活着回去,早就给了封口费了,不是亡命徒就是有把柄在人手里。
还得进一步详查。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孟恒泽又嘱咐了两句保重身体就先回去了,把空间留给郁知。
孟董应该很少说这种话,关心儿子的语气略显生硬,逃也似地走了。
他还得想想回去以后怎么跟郑媛慧还有自己爹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