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衣浅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间里,四周是她常见的家具和摆设,窗帘半掩,微弱的晨光洒在地板上。然而,她的身体却像被重物压过一般,酸痛难忍,尤其是四肢,连轻微移动都让她费了很大劲。
她尝试着坐起来,忽然感到脸上有种黏腻的感觉。她抬手一摸,满手灰尘与污垢。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记忆瞬间一片空白——她不是和同学们出去春游了吗?之前明明和同学们一起出去春游了才对。
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疼痛?她努力抬起手臂,却发现那动作比想象中要沉重得多。低头一看,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伤口周围泛着青紫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喃喃自语,脑海里像是被抹去了一块拼图,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记忆。她闭上眼,试图回想,却只有一片空白。可她很快就打消了恐慌的念头——她是魔术世家的一员,家族的血脉赋予她强大的治愈能力。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手腕的纹路,口中轻声念道:“治愈魔术——生命回响,复原如初。”咒语的力量顺着她的手指流淌,手臂上的纹路如流水般渐渐融化,伤口开始愈合,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随着伤口愈合,她发现自己的记忆依旧没有任何回溯的迹象,依然空空如也。唯一浮现的,只有一抹奇怪的影像——一片苍白的色调中,一头银白色短发伏在地上。那是……加兰都学长?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凌乱的枯黄发丝垂在眼前。
衣浅正揉着自己酸痛的身体,脑中还是一片混乱。突然,一个活泼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早上好,御主,你醒啦!”
她抬起头,愣愣地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身穿运动装的男性正笑眯眯地站在她的面前。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他的头发黑白相间,像极了冰淇淋可爱多的颜色,红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什、什么???”衣浅终于反应过来,屋子里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的男性!
“哦,别这么惊讶啊!”他轻松地挥了挥手,仿佛刚和她打了个普通的招呼,“你忘了我了?我是Saber!昨天的事情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了吗?好吧,没关系,我刚去楼下给你买了面包呢!”他自豪地蹲下来,一脸得意地展示着自己手里的面包,眼神里满是期待。”
“哎、哎?!!!”衣浅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样,满脑子的疑问瞬间涌了上来。
什么?Saber?是说她不小心召唤的从者?他不仅一路把她安全送回了家,还在明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人认成是cosplay的情况下,下楼去便利店买了运动服和面包?等等,什么叫“我给你买了面包”?为什么他会这么悠然自得?还有——老奶奶感叹他帅气的外国人模样?这也太离谱了吧!重点是,他居然看起来挺享受被街坊邻居围观的模样?
衣浅的思绪还没理清,Saber已经自信满满地继续讲述着昨天的事情,仿佛这一切再自然不过。然而,她的脑子却完全没跟上他的话,只是机械地听着。
就在Saber一脸骄傲地讲述着自己在便利店的光辉事迹时,衣浅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信息。她听得愣愣的,直到无意中瞥见桌上的闹钟——完了!彻底迟到了!
“你要不先休息一下。”Saber依旧带着轻快的语气说道,把面包放下,眼神里透着调皮的同情,“你可是了不起的御主啊!看看你的肩膀,那不就是令咒的标志吗?”
“令咒……是什么?”衣浅还没完全跟上节奏,满脸迷茫。
“哦,令咒是为了圣杯战争准备的,专门标志御主的力量。对了,御主,你叫什么来着?”他笑得一脸轻松,像是讲述一件完全不重要的小事。
“圣杯战争?!”衣浅彻底慌了,她根本没料到自己会卷入这种大战争中。她的脑子飞快运转,可她只学过一些防御和治疗魔术,完全没准备好应对这种情况。而眼前的Saber显然就是圣杯战争的一部分——他的力量让她倍感压力,甚至有些畏惧。
怎么办怎么办?!衣浅的思绪混乱不堪,最后她只好无力地把自己缩进毯子里,趴在地上,声音闷闷地说道:“你叫我衣浅就行。”
Saber看着她,笑容依旧灿烂,语气里却带了一丝调侃:“嘿,看起来你真需要多休息一会儿了。不过没关系,我会照顾你的!”
与此同时,明川高中。
“今天班里转学来了一个新同学哦。”几个女生低声讨论着,但她们的声音很快被沉闷的教室气氛压了下去。
站在讲台口的,是一个长着圆圆脸蛋、充满活力的女孩子。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走到黑板前,轻快地说道:“我叫花兔哦~”然后她回过头,利索地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蹦跳着回到了座位上。
课间时,花兔跑到了学校中心空荡荡的花园,轻松地踢着石子,像是在和空气聊天:“哎,Lancer,你说,Saber的御主真的会在这么无聊的地方上学吗?”
不远处,一个悠然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柔和且带着一丝孩子气:“嗯,御主,看来她今天没来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