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队人马从远处而来,除了一个女子模样倒还清秀,其余人等或骑马、或步行,相貌怪异,举止不俗。领头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瞎子,方才打死豹子的两样东西就是这瞎子发出来的。
这几人,正是当日醉仙楼上,同丘处机比武斗酒,而后法华寺一战,定下十八年之约的江南七怪一行。
妙手书生朱聪骂道:“小兔崽子,太歹毒了。打个架而已,居然放豹子咬人!”
“郭靖,郭靖!你怎么了?!”
托雷见萧峰没动静,大怒,抽出萧峰送他的匕首,指向都史等人:“你们害死了郭靖,我要杀了你给他报仇!”
“什么?郭靖!”
柯镇恶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了郭靖。他们兄妹几人这些年为了这个名字远走江南塞北,为了打听这个名字的下落,各地的方言学了个遍。当然听得出蒙古话口音的郭靖两字。
“你说什么?谁是郭靖!”
柯镇恶又惊又喜。
妙手书生朱聪声音中的兴奋劲也是藏不住:“大哥,是郭靖,那孩子叫郭靖!”
“糟糕,郭靖给豹子伤到了!”
为了找寻一个承诺,这些年七怪走了多少地方,吃了多少苦头?就连年纪最为幼小的越女剑韩小莹也是华发早生,惶论其他诸人。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郭靖,对方却生死不知,如何得好?
柯镇恶急忙道:“怎么回事!”
朱聪急忙上去搭住萧峰脉搏,一试之下,见对方脉象平稳,方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大哥,这孩子刚才被豹子扑了一下,闭过气了。”
朱聪用他满是油腻的手在萧峰人中处掐了一把。
萧峰悠悠醒转,眼前围了八张关切的脸,除了托雷,其余都没见过,不禁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
为首的那个瞎子一把拉住萧峰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叫郭靖?”
萧峰这些年在大漠,除了娘亲李萍,从来没听人说过汉话,听到久违的声音,不禁也是一喜:“你们是中原人?”
妙手书生朱聪听到对方开口就是汉话,一颗心都要喜得从心腔里跳出来了:“好孩子,你是不是叫郭靖?你是哪里人?你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箭般射出。
提到自己的身世,萧峰顿时心情沉重:“我叫郭靖。我爹娘是临安牛家村人士。我爹郭啸天,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叫一个叫段天德的狗贼给害死了。我娘被他掳掠到大漠,九死一生,才生下的我。”
“对上了,全对上了。哈哈哈哈,终于……”
萧峰的每一句话在七怪耳中都如同天籁,巨大的惊喜,令七怪欣喜若狂。
柯镇恶仰天大笑,胡须乱颤,朱聪口中念念有词,将孔老夫子、太上老君、如来佛祖感谢了个遍,马王神韩宝驹兴奋得在马上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南希仁一脸欣慰地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萧峰,频频点头,张阿生张开了大口,咧嘴呵呵大笑,全金发兴奋地转了好几个圈子,只有韩小莹秀目含泪,掏出手绢细心地为萧峰擦拭着方才被豹子擦出的伤痕:“好孩子,你受苦了。”
萧峰一番话说完,只见眼前七个怪人突然欣喜无比,不觉微感奇怪,然见韩小莹温柔地为自己擦拭伤口,不禁感到一阵温暖,心中警惕之意大减。
柯镇恶用颤抖的手抚摸萧峰头顶:“好孩子,我们七兄妹找了你们母子六年了。你可愿意拜我们为师?跟我们学武?”
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