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青棠下意识道“本身就远。”
宴寻满意极了。
南子奕分明还是尚未长大的孩子。
天真的愚蠢。
财神娘娘的贴心人,凭什么要给人当老妈子。
青棠察觉到宴寻语气里的轻视,轻声道“小姐翻阅的话本子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你对我的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
“宴统领,人也好物也罢,轻易下结论,要不得。”
小姐说,南小公子本性不坏,那就是本性不坏!
宴寻“你要分亲疏远近!”
青棠:她一直都分啊。
世上之人,分为小姐和其他人。
青棠不再看宴寻,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顾荣。
她的小姐在笑。
小姐开心,她也开心。
顾荣和谢灼相对而立,
谢灼身形修长挺拔,挡在顾荣面前,一大片阴影投射下来,带着丝温柔缱绻。
一时间,顾荣分不清是夕阳迷人些,还是谢灼惑人些。
“谢如珩。”顾荣长睫轻颤,掩饰着悸动。
然,声音里微弱的颤意却将她的心绪泄露无遗。
“乐安县主收拢的那些个地痞流氓瞧着就不像是宁死不屈的硬骨头,只要京兆尹杜大人稍加审讯,便能审个水落石出。”
“需要注意的是,有了招供后,京兆尹的选择。”
“官场中人,或许在入仕之初,一腔热血雄心壮志,但浸淫日久,权衡利弊就成了不得不研习的生存之道。”
“乐安县主到底是长公主殿下的养女,有县主尊位。”
谢灼温声道“无需过于忧心。”
“在你的筹谋运作之下,她的显赫远不如往昔。”
“再者,南子奕不明你深意,但,南子逾一听即知。”
“剩下的事情,南子逾会嘱咐南子奕做好的。”
“乐安县主的下场,已是注定。”
“侥幸的话,能留一条命苟延残喘。”
对于乐安县主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失去尊贵的地位、权力和声望,像落水狗一样生存,恐怕比死亡更加难以忍受。
顾荣抬起头,目光直视谢灼,眼中似乎燃烧着冷冽的火焰。
轻启朱唇,说道“谢如珩,我并不希望她能苟延残喘。”
声音冷冽而逼人,携带着无尽的寒意与杀气。
“你知道的,我的柔弱可欺温婉可怜都是假的。”
“我睚眦必报。”
“她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我会毫无保留一点不剩的还给她。”
“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高抬贵手,绝不是我想要的报复。”
“谁捅我一刀,我定要还回去一刀。”
“你看,我连我的生父都毫不留情的算计了。”
“我不要乐安县主苟延残喘活着,我要她受尽折磨去死。”
“这才是我的目的。”
“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但我不想死,我想明艳的活着。”
“所以,长公主殿下得承受丧女之痛!”
“那些个地痞流氓要不了乐安县主的命,那巫蛊厌胜是不是能成为压死乐安县主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