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为什么他不说其他组织,而是说我们‘平安’”
刘再安沉默了片刻:“因为,你们和其他组织不一样?”
“聪明人!”依旧是那张和善的脸,还是那个招牌的笑容,如沐春风,箫萍就这么微笑的看着刘再安。
让楠和张五百,把刘再安从床上解开,又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至今为止的情况就是这样,你的张嫂应该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
“报警吧,去举报地名‘战犯’,至少,张嫂醒来以前,我想给张叔一个交代。”
“你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可能是吧。”刘再安若有所思一般。
“报了仇之后呢?”
“之后.....继续上班,帮着张嫂把花店开起来?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有点乱,张叔曾经就是警察,但他死后没人查、没人管,就留下了一则讣告,好像就息事宁人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连点痕迹都没有,我心里空落落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想去报仇,我好像只是想留下些......多让他这个名字,能在我心里留下些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家具城里来往着熙熙攘攘的人,或是牵着手的新婚夫妇,又或者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刘再安看着这人群,恍惚间,竟落下泪来。
当眼睛雾霭朦胧的时候,一张手帕透过婆娑的视线,走进了刘再安的心。
箫萍伸出手来,递过手帕,轻轻拍拍刘再安的肩膀说道:“来我们‘平安’吧,仇,我替你报。”
水,在口渴的时候最甜。
刘再安接过递来的手帕,抬头看看箫萍那抹和蔼的笑颜,回了一声:“好。”
老话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当你失去了你的心灵寄托,也会有人有一次出现,扶持着你走向前方。
当刘再安还在和箫萍交谈的时候,身后的张五百却是满头的问号。
撇过脑袋,趴在了楠的耳朵上,小声地问:“咱们本身不就要和‘战犯’那边开战了吗?警察局又管不了咱们地下的事儿,利害一致,那小子肯定加入咱们呀。又是救那女人,又是弄病床,还专门准备了张手帕,箫哥这么大费周章的,至于吗?”
楠没好气的瞪了张五百一眼:“箫哥要的,不是他加入,是让他在报仇之后,不走。”
张五百,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等到刘再安平复好了心情,箫萍便准备带刘再安回组织的基地。
“大概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再安,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再安想了想:“还有一个。”
“嗯?”
“为什么所有组织的前面都要加个‘地名’啊?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箫萍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惊讶,随后默默回答道:“没什么意义,一群没有归宿的人,总归想有个能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