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水没有了继续逛的心情,拉着奄奄的阿英招了一辆的士就直接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温若水也没跟晨哥说这件事情,也叮嘱了阿英暂时不要说出去,她不希望让晨哥白担心,虽然她有一种预感,一定会出事。
“若水姐,真的不要告诉晨哥吗?”阿英有点担心,她总觉得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告诉晨哥比较安心。
“不,你别告诉晨哥,你告诉了他也没有用啊,就是让他跟着白担心罢了。”温若水极力说服阿英,见温若水一脸严肃的样子,阿英只好答应了,“那好吧。”
可惜温若水的直觉是对的,傍晚的时候,晨哥直接冲进了温若水的房间,“你看看,你看看,你今天出去发生了什么啊?上头条了!”晨哥急得脸都红了。
他都不知道要说她什么,她一直都是这副样子,说了也没有用。没想到刚来文莱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晨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人还在国外呢,就在国内出名了!”温若水接过他的手机一看,整个版面都是关于她的报道:温若水文莱出游当街殴打男子,温若水新婚第二天独自出国……
各种各样的标题解读什么的都出来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抨击她的,有恶意揣测的,整个世界的恶意扑面而来,温若水有点难过。
她之前没有红的时候,也是经常关注这些新闻的,以前看到一些被网络暴力打压的明星抑郁了自杀了什么之类的,那个时候不能切身地体会到这些,现在她算是真的完全体会到了他们的感受。这些来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的恶意的文字,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子,插进了她的心窝里。
温若水看了几条评论之后,就把手机给里晨哥,她垂着头,表情复杂,声音没了刚刚的精神,“抱歉啊晨哥,给你添麻烦了。”
晨哥一看到温若水这样的表情,也不好再说她什么了,只能叹一口气,复杂的看着她,“你也别担心,这件事情是有人恶意炒作,恶意编排,等找出真凶,澄清事实就好了。”
温若水已经没有脸再看晨哥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晨哥,背影有些落寞,晨哥跟了她这么久,好像一直都在为不成熟的她收拾烂摊子。这么一想,温若水顿时就觉得自己真的很不懂事,晨哥与她非亲非故,却为她如此操劳。
晨哥见她这样,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轻轻地带上了锁。
晚饭温若水也没有下去吃,阿英送过来的饭也只是放在桌子上,丝毫未动。温若水鼓起勇气打开了手机,看着自己微博下面清一色的骂声跟质疑声。
“你不就是一个戏子吗?在国外还这么嚣张,真是给中国丢脸!”
“呵呵,我就说温若水跟慕寒之间的婚姻有诡异吧?新婚第二天就自己一个人去文莱?看来是被慕寒打入冷宫了啊!”
“温若水就是为了钱才爬上慕寒的床的吧?要是不是因为慕寒,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出演那么出名的电视剧呢?”
“就是就是,演技还超级差,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滚出娱乐圈吧!”
各种各样的辱骂声,温若水一句一句地看过去。
还看到一条苏百合发的微博:世界上最可靠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实力,那些没有实力的人就算攀上高枝也还是回落下来的。并且还艾特了温若水,温若水看道这一句花的时候都被气笑了,这个苏百合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也干得那么的明目张胆。
其他看不过温若水的女明星都是委婉的表达一下,苏百合就直接艾特了温若水。是该说苏百合没脑子呢,还是没脑子呢。
同时,温若水也收到了上万条私信,都是来骂她地,温若水看了几句,就看不下去了,索性关了私信,把手机一扔,直接倒在床上去了。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更有安全感。
门外有人敲门,温若水想不是阿英就好是晨哥,只要她一直不开门,他们就会离开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温若水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门外果然没有嘞声音,温若水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暴露在了大众地目光下。
温若水眼角有些湿润。
又过了一会儿,温若水好像听到门口“咔擦”地一声,门似乎被人打开了。温若水觉得是自己的错觉,自嘲地笑笑,瞧瞧,这才多久啊,居然就出现幻觉了,不,幻听了。
慕寒慢慢得靠近,细碎的脚步声传到了温若水的耳朵里,温若水吓了一跳,连忙掀开被子,猛地回过头去,看到是慕寒,脸上的惊恐渐渐收起,但是更加难堪了,“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吗?”
其实她不想这么说话的,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话一出口,温若水就有些后悔了,她真的不想这么说的。她也知道慕寒应该没有这个意思。
慕寒皱着眉,一步步靠近,“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躲避是没有用的。”
“那不然我应该怎么办呢?”温若水颤抖者嘴唇反问,难道她应该反击吗?骂回去吗?她一张嘴怎么骂的过那么多的嘴?
慕寒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看着温若水,“这既然不是事实,那么就可以澄清。”
“可是我的确打了他啊!我真的打了他!这是事实啊!”温若水情绪有些激动,她其实不后悔打了那人,只是怨恨那些编排的人而已。
“你打了他是有原因的吧?”慕寒慢腾腾的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温若水莫名地鼻子就酸了,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他相信她?
“你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吗?”
慕寒定定地看着她,“哪样的人?”
“就是他们写的那样啊!”温若水不情愿的说出口,“就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势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