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刚拐进店铺,冷不防迎面就是一大团白色的烟雾洒了过来,秦爷毫无提防!直接觉得口鼻里面火辣辣的,眼睛更是剧痛无比,一下子竟是只能双手在脸上乱抹。
此时秦爷的心中真是惊怒无比:
“不是说对方只是个病秧子书生吗?不是说这厮只会弹琴,十分文弱吗?”
“卧槽,这打闷棍,抛石灰的下三滥打法,那是市井当中最低劣的手段,怎么这人用得如此烂熟?”
而秦爷这家伙也是老江湖了,在这生死瞬间的时间,突然听到了旁边有深吸气的声音,立即拼尽全力对准了那处一脚踹出,
可是就在他的脚踹中对手的一瞬间,骤的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整个人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了起来,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两个小时之后,
阁老府书房,
严阁老面沉如水的坐在了书桌之前,他整个人看似平静,还在持笔临帖,
临的是刘过的词:
旧江山浑是新愁,
欲买桂花同载酒,
终不似,少年游.......
看起来也是写得一丝不苟,一笔一划十分工整,但是旁边散落的纸团却显示出这位权倾天下的阁老心情其实很是烦躁。
很快的,外面就有管家低声道:
“老爷,大公子来了。”
严阁老淡淡的道:
“叫他进来,顺带将周围的人清一下。”
很快的,严樊就快步走了进来,身上有着一股酒味和脂粉味混合的气息,并且脸上也是有些醉后的红晕:
“爹,你叫我?”
严阁老头也不抬,继续一丝不苟的临贴,直到将剩余下来的几个字写完,还要仔细看一看,隔了好一会儿才徐徐的道:
“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放在心上对吧。”
严樊大吃一惊,顿时嗫嚅道:
“爹,我也不想收的,只是徐茗给得太多了,他可是下了血本,直接拿了十二枚养颜珠出来啊.......”
严阁老听了之后终于破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
“孽障!我是不是给你讲过,这时候千万不要去动那个蓑松客!他虽然狠狠得罪了咱们,可是他的立场却是出于报师恩!这就占据了大义。”
“这混蛋最近一旦出事,必然会有不少人联合起来对付咱们,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了,日后等到这波风头过去,咱们有的是机会好好收拾他!”
严樊叫起了撞天屈来道:
“我没有叫人动他啊,我真的没有!!”
严阁老死死盯着儿子,然后道:
“五城兵马司的张文来报,说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有人乘坐马车遇袭,死伤者众,遇袭者不是别人,正是蓑松客,在场的伤者当中,身份最高的就是秦明雄!”
“这个人我记得很清楚,是来自咱们老家的武举,只可惜在晋武进士的时候运气不好,连续遇到强敌这才败下阵来,他曾经还在你身边呆过两年!”
严樊顿时恍然大悟道:
“秦明雄?这个人之前得罪了付管家啊,所以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只听说这家伙和鹏万走得很近,爹你把他叫来问问?”
严樊口中的鹏万不是别人,乃是严府当中的东床娇客,三女婿,名叫王若庆,字鹏万。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严阁老觉得严樊当面撒谎的可能性很小,立即扬声道:
“老周,老周!把鹏万叫来,马上!”
很快的,王若庆就来到了老泰山的面前,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并且也擅长吟诗作赋,否则的话也迷不倒相府的二小姐,也堪称是风流倜傥吧,此时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直接深深一礼:
“老泰山您找我有事?”
对于严阁老而言,他欣赏的当然是能够在政治和朝堂当中产生助力的帮手,对于王若庆这样绣花枕头是瞧不上的,冷哼一声看了看严樊。
严樊立即道:
“你最近见过秦明雄吗?”
结果不提这茬还好,提到了这个名字之后,王若庆就叹了一口气愤然道:
“废物啊!这就是个废物!”
严樊眯缝了一下眼睛,突然产生了一种难得的智商上的优越感:
“他怎么了?”
王若庆悻悻然的道:
“这家伙不是平时吹嘘自己很能打吗?手下的一帮兄弟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样,所以我就让他去对付一个人,就是蓑松客那个畜生。”
“结果一个小时之前,秦明雄居然是被抬着回来的,两只眼睛多半瞎掉了,高烧得连话都不怎么说得出来,我帮他借的那双踏云靴居然也不见了,请来的大夫说,他体内有一股诡异无比的燥热毒素蚀入骨髓,缠绵不去,这毒素不算剧烈,可是驱逐起来很难。”
严樊转头看了一眼老爹,耸了耸肩。
严阁老面无表情。
王若庆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大对劲,只当是事情办砸了岳父恼怒,急忙讨好的道:
“老泰山你放心,这事儿还没完,我已经派人去找另外的高手办这事儿,务必要给您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