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五月信等人离去的方向，目光中满是阴鸷，咬牙切齿地说道：“倾颜如雪，这笔账，我雪无痕记下了！”

说罢，他大手一挥，转身朝着白鹿野的龙首殿走去。

踏雪长歌的弟子们见龙首发话，只得纷纷退回。

五月信等人飞驰了一段路程，确认敌人没有追来，便在一处山间空地停了下来。

众人气喘吁吁，面色凝重。南宫夕颜关切地问道：“五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五月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正要回答，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劲风。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穿华丽衣袍，手持金色酒葫芦，缓缓降落。

“是毒酒！”奈绪惊喜地喊道。

毒酒落地后，快步走向五月信，脸上带着歉意：“五月兄弟，都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们陷入险境。”

五月信摆了摆手，微笑道：“毒酒兄，不必自责。你也是为了帮众的安全，我们理解。”

毒酒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愧疚：“我发现敌人不是踏雪长歌，而是青云的人后，便立即撤回了固北岭。可是一想到你们还在险境，我心中实在不安，所以赶来看看。”

五月信点头道：“多谢你的关心。幸好大家都平安撤出来了。”

众人正稍稍放松，忽然琉璃的哭喊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柠萌！白泽！你们挺住，不要睡过去！”琉璃跪在两人身旁，泪流满面。

众人这才想起，柠萌和白泽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了雪无痕的重创。

南宫夕颜急忙上前，伸手探了探两人的脉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伤势太重，恐怕……”

五月信心中一沉，快步走到两人身边。

只见柠萌和白泽脸色惨白，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衣襟。他们的呼吸微弱，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各位……我们……恐怕撑不住了……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柠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弱如蚊。

白泽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五月信的衣袖，却无力垂下。

五月信只觉心如刀绞，握住他们的手，哽咽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琉璃哭得泣不成声，南宫夕颜也是眼含泪光。

柠萌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能为倾颜如雪效力，我们……无怨无悔……”

话音未落，头一歪，已然气绝。

白泽也在此时闭上了双眼，脸上仍带着一丝安详的笑意。

“柠萌！白泽！”众人悲痛万分，纷纷跪地。

五月信感到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不知是自己的泪水，还是两人留下的血迹。

他抬头望向白鹿野的方向，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踏雪长歌，不报此仇，我五月信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