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曾经都像是草原上驰骋的马,我们都在寻找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遇到了,我们就开始以爱的名义,以许诺誓言的方式为彼此套上手中的缰绳,这时的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后来,有一方开始不甘愿了,想要挣脱,再次追寻自由,另一方尽力勒紧手中的缰绳想要阻止对方的不甘愿。
可是人都是向往自由的生物,既然那么不甘,那就放对方去驰骋吧。
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不甘与欲望被时间抚平,最后你会发现缰绳不再是“束缚”的定义,它变成了你想要的,未来的,缠绕彼此的红线。
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快递提醒,养猫的各种物品陆续到货,就这样我开始期待了,它会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其实我知道,小猫咪哪有那么多的自主意识,只不过是我自己认为的而已。我只是想让它与我的相处变得温暖,快乐,不再让彼此孤独而已。
接它的那天还下着雪,我下了班到秋瑞家的时候,雪越下越大了,外套披上了一层白纱,脚下踩着前几天未曾融化的冰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的脚能感受到鞋子里的湿漉感。
秋瑞是我以前工作单位的同事,他家里养着一只布偶和一只金渐层。布偶叫牛奶,金渐层叫金豆,这次我要接回去的猫,就是牛奶生的几只小猫崽之一。
“快进来,外面下雪你也不知道打一把伞,那头发都湿了,你看你,明天雪停了再来不也行吗?”秋瑞说这话的时候是皱着眉的,手上却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进了屋里,暖和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心里也在此时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
“没事,买的东西都到了,想着赶紧接回去养着,也省的我自己一个人无聊”我语气轻松的回着。
“行,你先去床上坐着暖一暖,我去给你倒点热水喝”秋瑞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倒水了。
秋瑞租的是一个单间公寓,进门左手边就是一个窄小的厨房,右手边就是卫生间,然后就是客厅了。房子就这么大,并没有多余的房间。客厅中央是一张床头靠着墙摆放的床,床的右边是一个靠近窗子的单杆晾衣架,左边是一个用简易围栏围起来的猫咪生育用的暖房。这屋子里唯一觉得敞亮的就是这面窗子了,它将整间屋子照的甚是明亮。我走到窗前看向外面,能看到雪花落在宽广平坦的马路上又快速的消失不见,也能看到我每天上班需要乘坐的轻轨。
突然想问秋瑞,他是怎么自己生活的,自己生活的时候都干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你对象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秋瑞拿着水杯过来问我。
我接过水:“没有,她去烟台工作了,我自己在这边生活了。”我语气很轻松的讲出了这句话。
“嗯?怎么没跟她一块去,反正你家也不在这边,在哪工作不都一样吗?况且,你们两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突然异地恋了,这能行吗。”
是啊,“这能行吗?”我身边的朋友听说我异地恋了,他们都是这副模样,这副语气。
你看,异地恋这种恋情是有多不被认可。听到异地恋这三个字的时候,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一段感情的“结束”,他们认为的恋爱需要两个人在一块才好。
也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恋爱都是两个人在一块,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做着喜欢的事情。而异地恋一起做的事情就只有那些约定。
“没事,你不是要给我一只猫吗?有它做个伴也挺好的。”我没有与他说我跟她的感情肯定能行的话,因为我现在对我们的感情和未来也满是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