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牵着马闷头走的凤婧昭都已经把自己哄好去想新房子的风格了。
她一向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场景,正好临安村依山而建,正好可以复刻一下。
走出了嘉云县,到了可以肆意骑马的地方,凤婧昭伸了个懒腰,翻身上马,这才发现裴祺瑞的衣摆已经湿了一片了。
没想到妻主会突然上马,裴祺瑞慌忙擦了擦脸,可是已经落在了她的眼里。
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凤婧昭双手环着他的腰牵着缰绳,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掉金豆豆了,是我错了娇娇。”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侧,凤婧昭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要是那女子再穷凶极恶一点,我没赶上怎么办。”
“你都嫁给我了,妻夫本为一体,我愿意护着你,娇娇,你不想让我帮你,我也会难过的。”
毕竟是个见识过两辈子的人,她大概能想到裴祺瑞的心理,只是当时确实不悦,说话没太过脑子,没想到让人伤心了。
“我知道的。”裴祺瑞握住她的手,“我只是不想给妻主添麻烦,她们总欺负我,不欺负别人。”
说到了伤心事,裴祺瑞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整个人颤抖着,“我总会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太招花引蝶了,不然为什么她们只盯着我一人。”
自己藏着的心事剖在了凤婧昭面前,裴祺瑞抬不起头,只觉得自己丑陋得令人恶心。
凤婧昭摩挲着他的手背,拇指上的茧子给他带来清晰的触感,心像被人攥着一样酸涩,这么多年是受了多少委屈听了多少难听的话呀。
“祺瑞,你很好,你这么多年能把自己养的好好的已经很厉害了,她们是欺负你没人撑腰。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有妻主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都是她们的见色起意,错的都是她们,不是你。没有你的话她们也不会变的,只会去欺负别人。”
裴祺瑞止了哭声,他不是想不明白的人,只是一时陷入了迷障,因为在意,所以多思多想。
“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好不好,你不是一个人了娇娇。”凤婧昭在他的脸侧轻啄,见他神色还是有些低沉,伸出小拇指勾着他的指头逗他笑,“拉勾,再犯妻主可要狠狠罚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裴祺瑞脸红心跳,胡乱地点了点头。
临安村离嘉云县其实并不远,二人又在马上腻歪了一炷香便已经能看到村口的模样了。
知道夫郎脸皮薄,凤婧昭这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放回了该放的地方,松口放出了那只惨兮兮的耳垂。
裴祺瑞捂着胸口,分不出心思去管被咬出牙印了的耳垂,嘟着嘴侧身瞪了她一眼。
就知道欺负他。
“先把你送回家,我看看屠夫家还有没有肉买,买点给我的小夫郎补补身子。”凤婧昭自知理亏,心虚地换了个话题。
今儿个出门出的晚又在马市耽搁了许久,只来得及买了些必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