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有丫鬟来请二人去留夕亭用餐。
留夕亭在申屠府后花园的湖中央,二人穿过水上长廊来到亭中,申屠夫人已早早等候,桌上摆满了美食。
二人坐定,申屠夫人屏退了所有人,只剩得三人。
无人打扰,母子二人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西楼把这几年寻医问药、解蛊问蛊的事情和经历都简单说了一遍,听得申屠夫人眼泪纵横,越听越觉得心疼。
听完,申屠夫人问道:“你打算怎么调查?”
西楼道:“我已问过南疆巫师,我所中的蛊需于沉睡之时,以药物引入人体,施蛊之人只需催动真气便可控制中蛊人,中蛊之人修为越浅越好控制,修为越深越难控制。
听到这,申屠夫人道:“当时是在我的生辰宴上,你忽然疼痛难忍、行为异常,我一直以为是有歹人混入了宾客中给你下毒,但据你所说,应是前一天深夜便已中蛊,然后施蛊之人混在宾客当中催动蛊虫,好在你修为深厚,所以尽管你疼痛难忍,但终究没有做出其他危险的事。”
说到这,申屠夫人思索片刻,又继续说道:“我申屠家修习的独门内功心法与其他心法不同,我们的心法以守为主,虽然在与他人对抗上攻势略显不足,但在护体上却异常霸道,能排斥和抵抗任何伤害身体的因素,真气运行全身就像穿了一副软甲,所以你虽中了蛊,却没有被控制,你疼痛难忍是因为体内真气与蛊虫相斗。”
“原来如此,在燕罗山,有樟木气味抑制蛊虫活动,所以我才不觉疼痛,没有药物抑制,蛊虫一动,我体内真气翻涌,所以我觉得疼痛难忍。”西楼说道。
“好恶毒的手段,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要害我儿至此!”申屠夫人愤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