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从被迫接受一只老鼠在和他对话的震惊中,回过神,然后说:
“什么到头了?”
“唉,你呀活到头咯。”
老鼠背向他,看向远处,有种故作深沉架子。
但庆余现在,不敢轻视,这老鼠着实不寻常。
庆余努力理解,“活……你在说什么?我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
“你这孩子气数将尽。”老鼠淡淡说。
气数?
庆余寻思,一只老鼠还能知道他的气数?
突然,老鼠仿佛看穿他心思,转过身,对他说:
“你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对不对?”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活了这么久,是有原因的,我有特别强的感知力,对于这个世界的变化,我非常的清楚,比如现在,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有三只猫正在往我这里来,我希望你可以护我周全!”
院墙老鼠肉眼可见的紧张,趴下来后,东张西望。
到了这时候,庆余基本认为,这只老鼠不简单了。
别的老鼠他只想给一棒槌。
但这只……
“你进来,找个地方待着,我不会让那些猫伤害你。”
庆余从椅子上起来。
老鼠从院墙纵身一跃,落地后,瞅准就近的厨房窗口,跳了进去。
不多时,果然,从院墙的三个方向,分别来了一只猫,在院墙碰头后,似乎因为没找到猎物,叫了起来。
有一只猫还跳进院内!
奔着厨房方向就走去!
庆余抓起平时刨土的锄头,挥向猫!
把猫给吓得没反应过来,似乎没料到它来抓老鼠,却被一直站在它们这边的人类给驱逐。
猫给吓得发出不悦耳的声音,尝试几次进入厨房,都被庆余阻挡。
最终与其他猫悻悻离去。
“它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这是神奇的一幕,庆余的人生里,头一回对一只老鼠护犊子一样对待。
老鼠不多时,从黑灯瞎火的厨房里头重现身影,出现在窗口边上。
院子外的路灯灯光,把它完整照出模样。
庆余发现这只老鼠还有个特别地方,它好像……没有尾巴。
老鼠四处瞅了瞅,然后说:“我可没怕那些猫,我只是没必要跟它们打架,打赢了我又不吃猫肉。”
看它那畏畏缩缩样,庆余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怕。”
“知道就好。”老鼠站在窗户,突然身子骨挺直了起来。
“那现在能说了吗?”庆余很想知道,这只老鼠为什么要说他气数将尽。
这不是一个好话,听着怪晦气。
“可有此物?”老鼠突然拿爪子在嘴边比划。
庆余尝试理解:“烟?”
老鼠点点头。
“好,你等会。”庆余自己不抽烟,他离开院子,前往附近的小卖部,快速买了一包30块的烟。
回到院子时,在窗户那老鼠身影消失,打眼一看,却发现它在椅子上席地而坐。
挺少见老鼠以这种仿佛打坐一样的姿势在坐。
庆余把一根烟抽出,递给老鼠,老鼠一口咬住烟头。
那一刻,庆余真怕它把自己的手也给咬进去。
接着,“啪嗒”一声,庆余打火机发出火焰,给老鼠香烟点上。
一时间,老鼠便是娴熟的吞云吐雾起来。
抽了半根,把庆余看傻了,这老鼠像个老烟鬼,抽得那叫一个沉浸式,一口入肺,平日里肯定没少抽。
“你知道黄朝吧?”突然,烟雾缭绕间,老鼠声音来到。
“黄……你说人名还是?”
“朝代。”
“知道。”庆余点头。略懂历史的他,知道黄朝是距今六千五百年的朝代,持续了三百多年。
“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出生。”烟雾散去,老鼠看向远处。
庆余一惊,这他喵的眼前这只老鼠,居然是从黄朝出生的,那不得几千岁!
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别说你不信,就连我的同类都不信,它们大多最长就能活三四年,哪能信我,但我啊,就是活了这么久。”老鼠自顾自说,说完还把烟拿远,可惜爪子短,拿不远。
“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