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研究室那边催你过去一趟，距离你上次配合实验，已经过去半年了吧？”

陈浚商每次一发脾气，鼻孔就会微微张大，像一头倔强的水牛一样。

但比起他生气的时候，一提起研究室，变成水牛的人就是吴鬼自己。

“他们只会把我绑在床上一管接一管地抽血，你也知道我的体质，那种气氛就好像把我当成怪物一样在研究。”

吴鬼郁闷地说，吧嗒一声点了根烟。

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时候，吴鬼在研究室度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会变成如今这种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性格，研究室也出了一把力。

“CR药剂很久就要研究出来了，我发誓这肯定是最后一次。”

“我不信。”

“我身为局长怎么会骗你呢，我给你我手里3%的股份行不行？”

“上一次你已经给过我5%的股份了。”

陈浚商眨巴了一下眼睛，回忆着：“那我当时跟你签合同了吗？”

“我记得你找来一个姓高的律师，让他念完了合同看着我签名。”

“holy shit！”

陈浚商整个人失去风度地从椅子上弹射起来，马上打电话给高律师确认这件事。

在他唾沫横飞的时候，吴鬼一把拿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

陈浚商的车是一辆低调的迈腾，当它停在地下的时候，仿佛一只黑夜里的萤火虫——

吴鬼按了一下车钥匙。

他快步走了过去，在拉开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俯下身往车底看了一眼。

除了一个空的矿泉水瓶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缓缓地站起身，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一丝尴尬。

还好这一幕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吴鬼松了一口气，拉动车门，背部刚刚靠上驾驶座椅，就在这时，他从左后视镜上瞥见一个人影。

短暂的一瞥，吴鬼只看到是一个白色的影子。

他的精神瞬间为之一振。

吴鬼坐直了身体，打开车门向后张望。

在他看到那个身影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他不可能眼花。

吴鬼重新坐回车里。

这一次他特意等了几分钟，车窗外没有出现红手印，前挡风玻璃也没有掉下来一具尸体。

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和正常。

吴鬼拧动钥匙，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余光瞥了一眼后座。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新型的恶作剧吗，只能坐在驾驶位才能触发？

他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很快，吴鬼开着车来到城市主路上。

三十分钟后，他来到了慧园东路。

虽然没有刻意挑时间，但他每次来这里似乎都是黄昏时分。

“过时不候”的黄色招牌高高挂着，吴鬼看了一眼，推开了店铺的门。

“有人吗，买点纸钱。”

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睡裙，风姿绰约的女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她慵懒地撩了一下头发，看到吴鬼，无奈道：“又打扰我睡觉。”

“你一天哪来那么多觉，半夜干亏心事去了？”

“去你的。”

吴悠好像真的很困，双手撑在柜台上，努力不让眼皮合在一起。

看她这个样子，吴鬼随意挑了几样白事用品，自己拿了个塑料袋打包好。

“我还没算账呢。”

吴鬼扔下两千块钱，“不用找了，替我照顾好淘淘。”

“你个臭小子，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