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难道和那个人有关系?
白夭眼睛突然变得阴森起来,要真有关系那可太好了,到时候就可以给她扣个罪名,直接逐出云水,让她令世人发指,在无容身之处……
抹完药,白夭准备开始用膳,她是富家千金,几十年前被师父看中邀来妄仙山修习得道成仙,这么一想快百年了,自己的父母也都死去,但她从小养成的习惯还是无法改变。白夭深知自己有些心高气傲,应该是受母亲的影响,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所以谁也别想和她抢东西,更别说抢人。
正这样想着,白夭突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只觉得浑身奇痒难耐,忍不住想去抓它,但是家风在,怎可做如此不雅之事。于是强装镇定准备继续用膳,可过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纠结好久,才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她又抓了抓自己的手,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己的手竟然开始起了红疹,密密麻麻的,甚是恐怖,她一时不知所措,立刻拿起刚刚的铜镜就往镜子里看自己的脸,只见原本俏皮的脸颊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红疹,白夭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此时,闻声而来的女弟子问道:“师尊,可是出了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白夭的脸给惊住了一秒,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就被卡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白夭目光狠毒,语气不善:“今日是谁配的药。”
“回禀……白夭……师尊……”女弟子呼吸困难,感觉马上就要被掐死了,白夭立刻放开手,把她摔在地上,她才剧烈咳嗽深呼吸,虽然很难受,但还是赶紧回答,生怕下一秒又成了白夭的发泄工具,“是妙音……今日是妙音配的药。”
“妙音……”
戒堂内,妙音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着,一旁的孙晓慧和曲荞看的心惊胆战。
“师尊,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白夭似乎没听见一般,一遍又一遍地用鞭子抽打着妙音,直到妙音体力不支,直接晕死了过去,她才风轻云淡地抬头看向另一边,对着孙晓慧冷冷说道:“今日,是你,送的药?”
孙晓慧吓得赶紧跪地:“师尊今日不是弟子送的药,弟子一直在百草堂做事,其,其余师姐师妹可以作证。”
“哦?可是妙音刚刚说今日送药的人,是你。”白夭面无表情,继续冷冷说道。
“回禀师尊,今日送药的真的不是弟子,是……是……”孙晓慧小心翼翼地看了曲荞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是谁?”
孙晓慧不说话。
只听一声鞭响落在地上,戒堂的地板上又新增一条裂痕,吓得孙晓慧立刻抱头说道:“啊师尊恕罪师尊恕罪,是……是……是曲……曲荞……是曲荞送的药。”
曲荞一脸震惊,指着自己:“孙晓慧,谁给你的狗胆子敢污蔑我,当着师尊的面你不想活了是吧?”
“曲荞你不要撒谎了,今日是你来百草堂说要给师尊送药,好让师尊消你的气,你看妙音师姐都被打成那样了,你还不承认!”孙晓慧不知哪来的勇气,第一次和曲荞对着干,要像平时,她肯定大气也不敢出,人人都知道她孙晓慧是曲荞的跟屁虫,是曲荞的狗,可是没想到有一天,狗也会反咬自己的主人一口。
曲荞一脸懵,随后也跪地行礼说道:“回禀师尊,曲荞今日一直在自己的弟子屋舍内养伤,并且踏出屋舍一步。”
“你撒谎,”孙晓慧有些激动,“师尊,你可以去问问膳房的师姐师妹们,她们肯定见过曲荞,曲荞在骗你啊师尊。”
“师尊也可去问屋舍里受伤的师妹们,曲荞从未踏出过屋舍半步,如若撒谎,我割指谢罪。”
似乎没想到曲荞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孙晓慧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深怕自己被鞭罚,这一鞭下去就是皮开肉绽,她没被打过,也不想被打。
“哦?既然你态度如此,那你说说,会是谁干的?”
“回禀师尊,”曲荞想起之前在戒堂被鞭打时听到的计划,说道,“你还忘了一个人,她最有可能是那个下药之人。”
“谁。”
曲荞说出这两个字时,恨不得把自己的后槽牙给咬碎:
“卿月。”
出了戒堂,白夭火速就往云影峰赶去。
看着白夭的背影,曲荞嘴角一勾,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孙晓慧背着昏死过去的妙音,步履艰难的走出戒堂,看着眼前的曲荞,不知怎么的内心有些难过,刚想说什么对方却抢先一步说道:“孙晓慧,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喜欢污蔑人的狗是吧?我们好聚好散,反正也快要下山了,到时候下山,你就不再是我的师妹,再见面我们是陌路人,谁也别干涉谁。”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孙晓慧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回忆起曲荞是大家闺秀,自己只是她的一个小邻居,因为羡慕她,一直努力追随她的步伐,一路追到了妄仙山。自己没有曲荞那样的习武天赋,却能凭借医药天赋在百草堂容得一席之地已是万幸。只能说她太耀眼,耀眼的让自己追的好累,羡慕最终也会变成嫉妒。
也是,以后她走她的侠客梦,自己走自己的行医路。只可惜……锦囊里的去疤药,还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