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赫尔本和渡鸦双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进一步则死,退一步则生。
“你以前也是守夜人吗?”
“孩子,那是以前了。在我与这些东西厮杀时,使徒的力量总是不可靠的,哪怕是现在的加拉哈德,那时候也是个毛头小子。”渡鸦似乎是觉得赫尔本没有什么威胁,于是开始大谈特谈他的过往。
“可你看起来很年轻。”
“这是一种诅咒,孩子。当你想去探求时,你就会越陷越深的。”
赫尔本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对面前这个邪教徒笑着说:“真巧啊,那我可能也被诅咒了。”
“可怜的孩子,神不能解救我们,能让我们脱离这个黑暗世界的只有我们自己。”
“那你们怎么还把自己的组织叫做天堂会?”
“我们要构筑我们自己的天堂,而不是神的天堂,在新的天堂里没有神明的位置。”
“我们越说越感觉有共同语言了,真巧,我也不信什么神。”
“但我们注定要走不同的道路,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我不信命,也不信神,我只信我自己。如果你们用所谓的信仰和未来来诓骗世人,在我看来与那些街头骗子没什么区别。”
渡鸦笑了,他大声对赫尔本说:“真好!那让我们履行契约吧。
“赌注是……所有人的未来。”
“我讨厌赌博。”
“巧了,我也讨厌。”
于是,他们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同时决定用暴力阐述自己的思想。
渡鸦抽出一把短剑,赫尔本顿感劣势,谁叫他自己没武器可用呢?
不得已,他只能脱下那件风衣,裹在手上,加上他浑身乱糟糟的,总感觉是一个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病员。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拳击手和一个剑士的对决。
“卡迈尔的权能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你永远不能用自己的手,握住那把斩断一切的剑。”
“这可未必,只要我有勇气向魔鬼请求,祂会应允我的。”
“那就让我们试试看吧。”
渡鸦抽出短剑,他的速度比赫尔本更快,好几次赫尔本都只能避其锋芒。
“喂喂喂!你不是说天堂禁止杀戮吗?”
“但这里不是天堂啊,相信我,孩子,这是一种考验。”渡鸦嘴上念着祷词,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歇。
“这是什么奇怪癖好?你是审判庭的牧师吗?”赫尔本一边吐槽,一边寻找躲闪和进攻的机会。
“你太慢了,孩子。”渡鸦手中的短剑如同银色的细蛇,一次又一次,从赫尔本的身上啃食下血肉来。
“毫无道德!”赫尔本大声控诉着。
“战争没有道德,杀戮没有规则。”
终于,渡鸦抓住破绽,手中的短剑像闪电一般射出,击碎了赫尔本的脊柱,那东西从脖颈处直穿后脑。
渡鸦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卡麦尔的权能虽然以侵略性著称,但是也具有相当的恢复力,至少他不认为这样的伤势就能轻易了结赫尔本,所以他必须扩大胜势,不然很快这家伙又会生龙活虎起来。
至少,要击碎头颅,挖出心脏。
当赫尔本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他的头颅已经被击碎,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样子,就像一个被人撕破的布娃娃一样。
渡鸦大口喘着气,对着赫尔本的尸体笑道:
“胜负已分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