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至深,随着腹部的一阵刺痛,惊醒了昏迷已久的张近泽,他勉强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破庙中,而在不远处坐着一位烤火的男人。
显然是面前的男人救了自己一条小命,但是张近泽却注意到他身边的长剑,又有些害怕来。
好似白天的经历给了他很大的心理阴影。
男人正围着火堆旁看书,但神情却十分烦躁,没一会儿便将手中的书卷摔在地上。
见张近泽已经醒了过来,男人即刻提醒道:“剑伤很深,别乱动!”
“多谢相救。”
“不过是报答你罢,若非你今日挺身拦截,便真让他逃走了。”
“他?”张近泽原本并未打算挺身拦截那人,只不过是误打误撞。
“天门宗的叛徒!”男人憎恨地解释道。
“前些时日,他杀了几名宗门看守,偷了天门宗的密卷,叛逃宗门。”
“于是宗主即刻下达了追杀令,让其死无葬身,带回密卷。”
张近泽随即问道:“既然是你宗门的密卷,那你方才还看?又把密卷摔在地上。”
男人慌忙解释:“我又不识字,即便是看了又有什么关系!”
二人沉默良久,张近泽却感觉到腹部的伤口缓缓发热。
他惊奇地看着伤口,脸上却挂着些许担忧。
男人见状解释到:“莫慌,估计是参灵草的药效发作了,伤口开始愈合了。”
紧接着又发起牢骚来:“若不是看你有拦截之功,我才不会给你用参灵草药呢,可不便宜!”
“若非是我挺身拦截,又怎会受伤。”
说到草药,张近泽顿时想起了月儿的委托。
他摸索着胸前的项链,直至发现金项链还在自己胸前挂着,这才叹了口气,轻松许多。
“放心吧小兄弟,我并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此刻,庙外传来一女子声:“你倒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而是趁火打劫的小人。”
张近泽看着进来的女人,其服饰与那男人相似,想必是同门师兄吧。
“谁让你接茬了,好好守你的门去。小心别让他人钻了空子来偷袭。”
张近泽听闻却是不解,疑惑问道:“叛徒不是死了吗,还有谁会来偷袭?”
女人即刻答道:“当然是同宗门的师兄弟了。”
“叛徒是死了,但密卷在我们手里,悬赏令上面写了,谁带回密卷,奖赏归谁。”
“你们宗门也搞窝里斗?”
“外出执勤,谁死谁活宗主才不会在意,宗主只要密卷。”
女人话锋一转便命令道:“该你守门了,少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