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回到家的大学生就如同鱼儿进了大海——蹦跶不了两天,就该被大鱼追杀了。
甲茂同学也不想被母亲频繁唠叨,找了个访友的由头溜了出来。
老友姓陆,实名不详,乃BJ某大家的独子,虽然并非大院子弟,祖上却带点爱新觉罗的血统,祖产遍布大好河山。
改革开放以来土地大多脱手,倒是父辈抓住机会往上占了好位置,余荫普惠几代,没上了清北,却也活得通透洒脱。
“我老早就和你说了,那谁谁你早该抓住机会。你以为到了社会你还是单身规则,实际上算个……”
老陆着黑色刺绣长衫,晃了晃啤酒杯,吧唧了几下,在某人肃杀的眼光中没有吐出最后一个字。
“这事,确实是我做得急了。”甲茂也很坦然。
路上滴滴答答下起小雨,抽打着泥土里的放线菌,便混着路边的小花清香,有了些许泥土的芬芳。
“那你还想她吗?”“想啊。”
老陆轻啐了一口,“舔狗”,去路边买了两杯咖啡。
甲茂点了杯“黄山毛峰拿铁”,据说是这边独有的款式。聊着聊着,老陆问起他将来计划。
甲茂回想起此前消失的一个月,一个完全没印象的中年人神兵天降。
据说,有关部门和诸多名门正派早占卜到山上有大机缘现世,只是看不清虚实,又担心遭同行背刺,百般平衡下被某人钻了空子。
“滴,成功捕获新生超能力者一枚。”隐隐约约仿佛有系统音响起……
中年人将他带到小黑屋,没有许以高官厚禄,甚至连美人计都没有。
“甲茂同学,我百分百相信你是个好人,”中年人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大话,“你不如先给我们说说,你在黄山上有看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吗?”
影子的声音在心中响起:“这人看上去挺好说话,哪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
依附于甲茂,他大致对社会了解些许,如今一看,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嘛。
“是良民肯定好好说话,不是良民就再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了。”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甲茂叹息:“您就放在台面说就行,我就一学生……超能力什么的先不谈,我想问一下,大叔你们能给编吗?”
某类病毒的大爆发让夏国人民再次认识到编制的厉害。
举个例子,你平常每年赚一百万,各种消费三十万,似乎每年存银行七十万,决定三五十岁前退休享受财富自由。但是疫情干掉了你的公司,一百万指定没有了,但消费难道就凭空掉到两三千吗?不可能。
“编制肯定……是没有的,我们签合同”。中年人低头看了眼材料——甲茂怀疑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如果是对国家和社会有重大贡献或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超能力,我们可以给到五十,每年,通过公司咨询业务给到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