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松了口气，大概是出于差点暴露自己压根不关心所讲内容的危机感，虽然他姑且也没搞懂为什么梅柳齐娜会是lancer，但似乎强大到一定程度的英灵都能够根据自我喜好改变灵基以及现界的职阶，也算是不奇怪了。

“是么，那，你的第一个从者呢？”

路明非愣住了，凯撒甚至还将自己出糗的事情主动提起来追问道：“就是自由一日时保护你的那个从者，既然校长说过你是第一个与英灵契约的人类，那么她应该很特别吧？”

确实...非常特别，以至于路明非只回想起她那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心情也不明所以的沉静下来。

“...是很特别，抱歉，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

最后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这堂课的成功，路明非的警示将越发浮躁的氛围进行了一次彻底的“降噪”，学生们不再骄傲地将自己的作业公开给所有人评判，而是只把真名提交给学院记录在案，然后按照教授设立的标准谨慎地评估着从者优势的领域，甚至开始想象与自己的技能和言灵搭配起来的场面。

尽管没有实战的机会，但为了那一天的到来，路明非也越来越多地看到学生与从者以朋友的方式相处，而不是之前仿若仆人一般的态度，这显著的进步在切实地朝自己接手的目标迈出了一大步。

不过无法杜绝的是尚且没有召唤成功的学生们通过搜集已有的资料将职阶作为现如今被许可范畴边缘的最后追逐对象，毕竟虽然回应自己的英灵无法选择，但召唤词中能够添加的咒文却能够填补这方面的需求，自然也就滋生了浅显的对于职阶的偏好。

最为直接的，便是已经活跃过的梅柳齐娜为自己职阶做出的“代言”，连同着路明非分类时所说的上三下四，给他们的挑剔提供了初步的依据，毕竟光就外表而言，“骑士兰斯洛特”、宫本武藏和威廉·莎士比亚，哪边更博得他们的好感，自然是不言而喻，哪怕后者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在性格、形象乃至性别上都更加贴合一直以来的认知，但这些...

在某种无关力量的层面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这或许也是一种意义上的双标吧，路明非不禁为他们未来缔结契约的家伙感到悲哀。

虽然路明非自己没有什么好恶，但他自己也能够理解，他是走运的那个，不管是英灵座的第一位住客，还是被外神侵蚀的玉玉，抑或是阿尔比恩尚存知性的残骸孕育的少女骑士，都是一般的方式根本无法接触到的英灵中最为神秘的存在，和他的学生们的“毫无选择”完全是两码事。

而在知晓了职阶特性的差异之后，自诩贵族的混血种们自然也就看不起习惯于隐匿自己的assassin和从名称上便预示着无法保持理智的berserker了，窝在后方建造魔术阵地的caster虽然稍好一点，但由于从者们普遍具备的对魔力，在他们心里也显得有些鸡肋了。

尽管现今所知的archer们的能力似乎也属于低下的范畴，但往往同时具备的高幸运，以及最为特殊的，能够为御主减少魔力消耗的单独行动技能，提升了他们的评价，但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即便伴随着定期开放的预约和前人的经验，越来越多人跨入到御主的行列当中，但比起整个学院的人数依旧只占少数，而其骨子里躁动的血液也还是没有找到发泄的机会。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