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你怎么能离开我……”
老太婆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的气息逐渐减弱,最终化为一声轻叹,伴随着她的泪水,缓缓逝去。
赵玉龙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老太婆的愤怒与怜悯,也有对这场悲剧的无奈。
这老太婆明知老头已化为了僵尸,还将他养在身边,甚至不惜放任他残害别人,可谓是丧心病狂、疯魔至极。
黑暗中,屋内的气氛愈发沉重,赵玉龙缓缓将九斩刀收起,他走到另一个居室,闻到了一股恶臭味,急忙捂住了口鼻。
他在里面找了几块布料,简单地制成了两个布袋,将九斩刀和野狗獠牙分别装了起来,背在了身后,然后毫无留恋地走出了房屋。
当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周围零散的几间房屋如同沉默的墓碑,毫无生气。
屋外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阴冷,赵玉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走到最近的一间房屋,心中默念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生的迹象。九斩刀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将刀尖插入门缝,轻轻一撬,屋门便应声而开。
赵玉龙小心翼翼地闯入,眼前的景象令他心中一沉。
屋内的空气凝重而刺鼻,几具尸骨静静地躺在地上,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都化为了无声的沉默。
赵玉龙又查看了几间屋子,无一例外,都是同样的惨状。
再也无心在此宿夜,他背着九斩刀,缓缓回头,看着身后的村落。
那些曾经繁华的房屋,如今已变得破败不堪,黑暗中隐约可见的窗户如同死鱼的眼睛,无神而空洞。
赵玉龙心中一阵悲凉,转身离去,脚步沉重得仿佛踩在了千斤重的石头上。他向山林的方向走去,那里是他唯一的避难所。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道啊!”
……
赵玉龙爬上了一棵大树,躺在树干上,手中九斩刀抱在怀里。
这个世界委实有些危险,这把九斩刀是他的安全保障。
好在一夜安全。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树林里,赵玉龙也跳下了大树,去了溪边,稍稍洗了把脸。
随后,他走出山林,顺着小溪流,继续赶路。
这次倒是没有走太远,他很快又看到了一处新的村落。
这处村落坐落于一片平坦的土地上,远远望去,数十户人家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村庄上,显得格外温暖,村子的房屋大多是用青砖和木材建成,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层青瓦,随着晨风微微摇曳。
更主要的是,赵玉龙看到几处房屋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伴随着淡淡的饭香,足可见这处村庄是有生机的。
赵玉龙快步来到村口,看到村口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大南庄村”几个字,字迹苍劲有力。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浓浓的人烟气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亲切感。
村子内,几个早起的小孩儿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几个老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悠闲地聊着家长里短,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青壮年们则忙碌于田间地头,或是照看着鸡鸭,或是准备出门干活。
几只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啄食,时不时发出几声咯咯的叫声,鸭子们则在小水洼中嬉戏,水波荡漾,映出一幅生动的乡村画面。
赵玉龙在村口稍作停留,感受到这份浓郁的生活气息,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于是,他决定进村讨水喝,顺便了解一下这个地方的情况。
他走进村子,迎面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身穿一袭朴素的蓝色长衫,头上包着一条白色的头巾,白发如霜,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流,流露出岁月的沧桑与智慧。
“老张您好,我叫赵玉龙,乃是山中潜修的居士,长年未下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赵玉龙微微鞠躬,十分客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