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人说道:“这支军队突然出现在陇源,且放火烧了八百里,只怕是连个藏身之所都没了,想来必是个新手,这大荒原上没有掩护的东西岂不是我们的活靶子。”说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突然传来,只听她说道:“父亲,您还是谨慎些吧,最近我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混账!”嬴其阳厉声说道,“这是战场,你一个小女孩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那女孩子正是嬴其阳的女儿南凤銮。
苍鲜氏六大统领中唯独嬴其阳只生了一个女儿,其他统领均有儿子,这是嬴其阳最大的心病,常常让他在其他统领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从来不太喜欢这个女儿,甚至连姓氏都不让她姓嬴,又因为其母生她时正好看见一只凤凰南飞,便叫她南凤銮。
可自从这个女儿出生他却走到哪带到哪,寸步不离,只因这个姑娘是他的命根子,只要他离开这个姑娘百丈距离他就会死。
起初,嬴其阳不信,可试验几次之后他不得不信,只要他距离南凤銮接近百丈距离立即就会浑身疼痛难忍,七窍流血。
可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嬴其阳拥有了不死之身,就是说无论怎么样也杀不死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南凤銮杀死。
因此,南凤銮所到之处,保护她的人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
见嬴其阳不听劝,南凤銮十分委屈地哭了,再也不敢出声,只得躲起来暗自神伤。
说时迟那时快,前方哨兵来报,前头部队已达到陇源。
嬴其阳纵深一跃跳到一处山石上,大声说道:“有一些不知死活的蛮人,竟敢焚烧我们的放马场,我们今天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苍鲜氏会是什么下场!听我命令,大军杀上前去,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这边三臂力王托托早已严阵以待。
只听得呜呜央央的喊杀声震天而来。
待对方走近,托托立即认出这是跑山族的部队,因为跑山族擅长奔跑,所以下身一律短装。
只见跑山族部队以精怪妖魔为先锋,那些精怪妖魔个个长得奇形怪状。
为首的是一队穷奇兽,张牙舞爪,一副随时要把人吃掉的模样。
紧跟着的是一群山鬼,形容枯槁,可是速度奇快,不怕疼不怕伤,只要一息尚存就不会停止前进。
后面还跟着许多猛兽。
这些精怪妖魔由跑山族的士兵驾驭着,压迫感十足,一见到托托的军队,立即死命冲杀而来。
托托率五百人,其中也有一些山鬼。
只见托托与之简单交战便佯装战败而逃,一路烟尘滚滚。
嬴其阳在山石上看到这个状况料定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弓箭手无法瞄准,便命先头部队两千余人追杀而去。
接着,嬴其阳带领大部队继续向前推进。
差不多走了二十余里,突然一支军队从侧翼杀出,挡住了大部队。
来人正是木龙,他使出障眼法,把五百人的军队佯装成上千人。
可他的障眼法被嬴其阳识破,原来嬴其阳也曾参与征伐东海,在东海战场见识过障眼法。
只见嬴其阳一阵大笑道:“区区障眼法岂能骗得了我,部队听我命令,双脚沾地的是真人,脚不沾地的就是障眼法,大军给我杀出去!”
而木龙也不与之硬碰,刚交上手便佯装败逃。
嬴其阳再命两千人追击,自己则带着剩余部队继续向前。
就在嬴其阳推进不到二十里,突然一直神兵从地下钻出,正杀个他措手不及。
嬴其阳大喊:“不好,中埋伏了!”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忽然从他后背刺来,刺穿胸膛。
嬴其阳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飞天蛇女阿蛮。
眼看嬴其阳已被刺穿胸膛,料想他必死无疑,谁知道他竟像没事人一样,反手便向阿蛮攻来。
二人来来回回杀得天昏地暗。
两军交战之处,只见妖魔横行,血流成河,杀声震天。
嬴其阳举起一块比他身体大了几十倍的巨大石头朝阿蛮砸去,阿蛮借着灵活的身姿迅速躲过,随即含一口蛇毒向嬴其阳喷射而去。
只见嬴其阳根本不躲,纵身一跃,拿着斧头向阿蛮劈来。
阿蛮从没遇到过这样打不死的对手,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嬴其阳挥着斧头劈来,快如闪电,想躲却也来不及了。
就在阿蛮命悬一线之时,突然破空杀出一条长枪,阿蛮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幼倪王。
阿蛮赶紧大喊道:“副帅小心,这个人杀不死!”
幼倪王听到这话,连忙使出缚龙索,将嬴其阳捆倒在地。
见统领被抓,跑山族士兵纷纷放下了武器。
突然,一个女人冲上前来,这正是南凤銮。
幼倪王以为有人偷袭,正举枪要杀,眼看竟是一柔弱女子,赶紧收回了长枪。
那女子哭哭啼啼地哀求道:“请将军不要伤害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