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苏母两人整个儿傻了眼,眼见自家小儿,和这贵人同车而坐,且这贵人还是个及笄少女。
苏母的心思,顿时就活泛了起来。
此少女明眸皓齿,虽第一眼看,看不出多少的惊艳来,但若是多看几眼,一种天生的贵气从骨子散发出来,竟也有种惊为天人之感了。
当然,苏家也非攀权附贵的人家,只是扯上自家儿子终身大事的事情上,不免就多有些计较起来。
但随即想了想,这身份怕是不符,便也打消了此等心思。
且不说苏母心思百转,那少女掬月已然下得车来,朝着站在院外的两人,微微一福。
“大伯,大娘,中秋安康!”声音清甜,如清泉落响。
苏母顿时眉开眼笑,连连迎了上去,拉住少女的手,祭出她特有的技能,嘘寒问暖了起来。
倒是苏父注意到了那赶车的马夫,一股杀伐之气外露,不禁多了几分紧张来。
而那两手拎着佳肴的少年,倒是成了最不起眼的那个。
“娘,这是掬月,是我在汜水镇遇到的贵客,雇我为向导,在这附近游玩的。”见自家娘亲过于热情,百草赶紧提醒。
听到此言,苏母倒也是收敛了一些,随后招呼一脸红晕的掬月进入院子,介绍起了自家祭月的习俗。
掬月也是落落大方,随着苏家三人,一起祭拜月神,祈福全家安康。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那拉车的马夫,硬是不愿进入院中,只在马车之上,摆了一些酒菜饭食,守在院外。
而院中四人,倒是其乐融融。
那松花木雕刻而成的酒盅,自带一股天然的木香,再配上那清香浓郁的果酒,即使是那正襟危坐的少女,也着实贪了几杯。
似乎掬月是从未喝过酒,即便这果酒酒力清淡,几杯下得肚去,也是晕红满颊,在这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恰似那寒潭清莲,说不尽的缱绻缠绵。
“想不到掬月这丫头,竟是如此好看。”
百草目睹少女酡红醉酒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心驰神往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苏家两位老人,便是非常的识趣的离开,将偌大的院子让出,苏父直接回屋休息,而苏母则是帮忙整理了一下客房,好让掬月在此间过夜。
至于那马夫,貌似那马车就是他的家般,一刻也不曾想离开,便不需要再担心什么。
于是,整个院子,便只剩下百草和掬月两人,摆着木凳,隔着距离,目光皆是朝那月色看去。
“你说,那月亮之上,真有神仙吗?”少女突然开口问道。
百草不知如何回答,但心思活络的他,不久便想到了说辞,开口道:“这月神传说,想必也是心诚则灵,不过说起神仙,我倒是有幸见过一回。”
“哦?说说看。”掬月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追问。
百草接着话题,便再次说起那十年前,汜水河上斩杀妖泥鳅的事迹,那仙人当空而立,一剑下去,那使河畔百姓生灵涂炭的妖物,便就此枭首。
如此手段,怕是也只有神仙才有了。
听到此处,掬月顿时又掩嘴偷笑起来。
“接下去你是不是要说,那十年练剑的故事了?”
听到掬月如此说,百草这才想起,似乎他已经讲过这件事情,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