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的拳头上布满血渍,好似闪电一般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剩下的人,目光中有怒火在燃烧。
对于这些公子而言,时间仿佛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很快便有人绷不住这种被苍龙俯视的高压,求饶道:“你——你放过我们,他日必当厚——厚谢。”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想要让秦武放他们一马,瑟瑟似残兵败将错将风声当战吼,惶惶似丧家之犬急夹着尾巴欲要逃窜。
秦武看着剩下人的脸上皆露出了贪生怕死的惧色,完全没有方才那般嚣张的气焰和狂妄的神态。
他仰天长笑,根本不会相信眼前这些人的谎话,“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他的笑声好似擂鼓一般震慑人心,仿佛是在宣战,向目中无人宣战,向仗势欺人宣战,向草菅人命宣战!
他并不是无情的人,不过此刻他需要无情。
他并不是冷酷的人,不过此刻他需要冷酷。
他并不是残忍的人,不过此刻他需要残忍。
如果对待要你命的坏人还心存仁慈,那便是妇人之仁。
他们中虽然有人还罪不该死,但是情势到此,又怎能放任他们离开后回到族中通风报信再引起更大的祸端,没得商量,更没得怜悯。
他们将别人的性命当儿戏,将他人的尊严随意践踏,更将一族的威严不放在眼中,就必须要品尝被虐杀的苦果。
正所谓:“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他动了,在悲哀中动了,残影闪现,霸道的拳锋打入赵飞天的体内,恐怖的血气剿灭一切生机,任你有飞天的本事,今日也难逃命运的安排。
他再动,在痛惜中动了,身影如蛟龙,到处扑杀,拳头是无坚不摧的长矛,任你有千般护身之法,也要被打个透心的窟窿,成了扼杀天才的魔君。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葫芦口中已然只剩下秦武一人还站着,他身上的烈焰还在燃烧,他的热血还在沸腾。
今天他真的怒了,看着还有一息尚存的金不唤,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喝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要杀尔等何须半分钟?”
金不唤挣扎着睁开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眸子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已然失去了方才的光彩,乞饶道:“我——我错了。”
秦武讷讷一笑,愤怒地道:“你也知道错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如果你依然还是那般嘴强,兴许我还念你是一条汉子饶你一命。
不过可惜,今日绝对不能饶你!”
他说完用力一握铁拳,心中莫名一痛,不过依旧果断地轰在金不唤的脸上,“啪”的一声,打得金不唤五官飞溅,一团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一代“天娇”就这样被秦武抹杀,并非他无情,你若不杀了他,他便要杀了你,这就是丛林生存法则,很残酷的现实。
当秦武彻底地结束金不唤的生命之后,他并没有想象般的痛快,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苦涩,都是九州之人,谁的性命又比别人低贱了?
这不是他们一人的悲哀,而是整个九州的悲哀,他要改变九州,铲除这些害虫,却又感到像金不唤这种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免又是一阵伤感!
如果九州有这些人存在,怎么能抵抗外敌入侵?
“噗呲——”他急出一口鲜血,只感觉血力和道力相互作用之下开始撕扯自己的血肉,周身的血焰随之隐去。
不过他的状态虽然解除,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依旧无法平息,这是两种不同力量在体内争斗的结果。
如今道力和血力一般强盛,势均力敌,若是还没有两全之法,后果将非常严重。
幸亏他已然参悟出一点白帝道果演绎出的法决。
他盘腿坐下,口中默念:“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
根据他自己的理解,便将身体中难以平息的道力集聚在左手手心,将身体中难以平息的血力集聚在右手手心。
道力凝聚好似一团发着白色光芒的火焰,不断地在他的左手手心上跳动,散发着柔和气息。
血力凝聚也好似一团发着赤色光芒的火焰,在他的右手手心不断地跳动,散发着刚猛气息。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本是相对,如何才能将这两种力量融合在一起为自己所用,秦武还不知道。
他试着将双掌靠近,两股力量还没有接触便已然产生了巨大的排斥之力,震得他双臂轻颤,脸色越发的苍白。
若是他强行将两种力量合一,定然要发生剧烈的爆炸,不仅要废掉他的手掌,性命怕是也难保。
“太极!”他不甘就这样耗着,“如何才能演化出太极,太极又是什么?”
这时耳边佛音响起,体内躁动的血力稍微平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方才缓和一些。
突然,他只感觉丹田内传来一阵剧痛,好似翻江倒海一般,心中咯噔一下,“不好,难道是道种受到了冲击?”
他用心感受,心头猛然一震,“这次血力和道种发生了直接的碰撞,道种上竟然有一丝裂痕?”
这一变故好似晴天霹雳!
这一丝裂痕现在肉眼难见,不过随着秦武修为的增长便会演化成不可磨灭的道伤,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