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笃闻言沉思道：“师傅是说，武学之中怎么练习的并不重要，只要练到这个结果了就可以对吗？”

碧虚子抚须，慢慢点头。

顾笃又道：“就是说，过程中力大些，力偏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落地的时候达到这个效果就是了。”

碧虚子见顾笃还欲要发散思维，遂打断道：“五雷法之身法一是为了引风入体，二是为了身带风形，这十二个个步伐说是身法其实也是符法，以身为笔，十二步走出便是一卦风符。”

顾笃说道：“明白了，就和画符一样，怎么用力画符每人都是不同，可画符，落笔印在纸上的形状却是不能变的。所以五雷法的符箓之术应该也是这样的，对吗师傅。”

碧虚子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顾笃心中了然，可疑惑又生，问道：“那师傅，这还是武功嘛？又是符法，又是符箓之术，听着像是道法，不像是武功。”

碧虚子，沉吟道：“是道法，也是武功。”

顾笃表示不解。

碧虚子道：“天师道传闻这符箓之术和五雷法皆是出自仙界，乃仙界道法。

而今符箓之术，天师道虽代代修行可从未用出。多做象征之用。而五雷法却曾有人用出过，当时掌出惊雷，击杀鲜卑慕容氏。只是之后再没听人用出。”

顾笃听着鲜卑慕容氏有点耳熟，只是来不及细想，他对五雷法还有疑问，于是问道：“那意思是说五雷法修的内力可以催动雷霆？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碧虚子点头道：“确可算天下无敌，天师道传闻，这符箓之术和五雷法皆需用法力催动，只是法力确都只是听闻，从不曾见过。

于是有位道高人见此心想既然天发雷霆，不如师法自然，遂机缘巧合借天地之气修得内力，借此修成五雷法。之后方可催动雷霆，只是此法不可轻动，当时击杀鲜卑慕容氏之后，那人便再为曾在江湖中出现。”

顾笃听得碧虚子如此说，脑中一通遐想，他是有法力的，此时他真想用法力试试符箓之术，只是一来时机不对，二来他怕法力不够，要是因此耽搁了寻找生死薄，怕是得不偿失，于是只能暂时压下念想，心想再不济回仙界试试。

于是顾笃不再多想又问道：“那人是因为击杀那鲜卑慕容氏受伤而死的。”

碧虚子摇头道：“不是，据记载，那人和鲜卑慕容氏激战数合，不分胜败，待见斗转星移防御滴水不漏，于是掌中运起五雷法，掌出惊雷，一掌便将之击杀。

按此记载，应是未曾受伤，想来是五雷法不能多用，那人应是遭功法反噬，毕竟雷霆之术肉体凡胎哪能经得住。”

顾笃此时听得鲜卑慕容氏和斗转星移，脑子一激灵问道：“师傅，那慕容氏叫什么。”

碧虚子道：“自是慕容龙城。”

顾笃听得声音脑子轰的一声，各自念头乱串，而后又问道：“那师傅听过姑苏慕容氏嘛？”

碧虚子道：“自然是听过，我记得那慕容氏的慕容博还曾拜会过我，只是为师久不屡江湖，很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天龙八部”顾笃心想，是天龙八部，这生死薄怎么又会和小说扯上关系，他脑子想不明白。只是乱糟糟搅做一团。

碧虚子见顾笃听闻慕容博之后突然神情不对，于是关心问道：“徒儿，可是与那慕容氏有仇？”

顾笃只是摇摇头道：“无仇无怨。”

“那是刚才运劲儿运岔了气？”

顾笃没得解释，只是摇头道：“没事儿，师傅。只是突然想起了旧事，分了神。容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