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笃道：“什么着不着相的我不懂，我只是觉得，七老八十才练会武功一点也不好玩。”

碧虚子听完哈哈大笑道：“练武就为好玩，好玩到连命都不要了？”

顾笃道：“练武不为好玩为甚，难不成还为了长生不死不成？”

碧虚子闻言突然对着顾笃做了一个揖道：“受教了，受教了。”

顾笃被碧虚子此举吓了一跳道：“师傅，怎么突然来这一下子，你也不考虑考虑徒弟受得起受不起，本身就活不了多久，你再给我折了寿。”

碧虚子自从将顾笃收为徒弟便很少听他说些怪话，此时又听顾笃说起了怪话，心里甚敢亲切索性也不喊他的道号了：“你小子，还编排起来了，你自己都不在乎命了，我还在乎做甚。”

顾笃笑道：“好好好，不在乎，不在乎。只是，师傅你都不会，那我可怎么学。”

碧虚子傲娇道：“你师傅博闻强识，学富五车，我不会就教不得你了？”

顾笃见碧虚子此时一副老小孩儿的模样，遂奉承道：“是是是，师傅学富五车定能教会徒弟。”

碧虚子也不在意他的腔调，他被顾笃之前洒脱逍遥之语所动，此时也带有一丝逍遥气：“师傅虽然不会，这中天一宫中，却有这五雷法副本，只是这五雷法练习之时还需结印符箓之术，这个却得问天师道求得。”

顾笃听碧虚子如此说，遂问道：“那天师道会给嘛，人家的东西，要是人家觉得紧要，怕是不会给吧。”

碧虚子道：“怎地？你是大气洒脱之人，人家天师道就不是嘛？大家都是道家逍遥之士，你怎能如此小觑他人。”

顾笃见碧虚子如此说，连忙道：“是徒弟错了。”

碧虚子点头道：“毕竟我还是中太一宫主，再说五雷法毕竟不算门中秘法，天师道也乐得五雷法现世，如此只借结印符箓之术，想来也是好借的。”

顾笃是个好奇宝宝，问道：“为何天师道，乐得五雷法现世？”

碧虚子却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叹了一口气。

顾笃见碧虚子不想回答，便也不再问。

碧虚子此时谈性淡了，道：“笃行子，明日来找为师，师傅传你五雷法。”

顾笃见此，回道：“谢谢师傅。”

碧虚子摸摸顾笃道脑袋道：“去吧，这地下凉，回屋待着去吧。”

顾笃心里是成年人，被摸着脑袋，一阵别扭，扭着脑袋道：“好的，师傅，我回去啦，你也别着凉。”

碧虚子脸露微笑，面露慈祥道：“去吧，为师呆一会儿就去给你取五雷法。”

顾笃嗯啦一身，转身就要回去休息，心里想着今晚要不要继续练习一下道家导引术。毕竟好久没练了，是时候继续练练，以免生疏。

只是他快回去时，回首看了看他师傅。

雪花微落，一干瘦老头杵在雪地里，看着梅花怔怔出神。

顾笃心下吐槽，刚才我在看梅花，怎滴你也在看梅花。

只是他转头后未曾看见那老头儿摘了一朵红梅，负手出门而去。

红梅被夹在拇指食指之间上下晃荡，抖落了雪花，只留得一抹红色迎着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