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声吹乱你构想

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模样”

姜少哲“明怡，我想问一下你家里的情况，方便说吗？”

周明怡眼睛睁大，表情有点惊讶，“有点不方便，哪有一上来就问别人家里情况的呀”，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主要是上次看到你有点不开心，尤其是该收伙食费的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

“这，这，也还好吧？”说着周明怡自顾自的轻笑起来，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姜少哲心想“注意说话引导方式啊，到底该怎么引导才能让青春期女孩放开心理防备呢？没经验啊！啊啊啊”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舞台上的歌声和灯光引起了姜少哲的注意，两人一起望着台上的表演。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感觉你以后可能不会在这学校继续读下去。”

“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还是伙食费的问题，300的伙食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比起学费要5000块钱来说，还是相对比较少的。如果连300每月的伙食费都拖的话，那读私立学校的压力就太大了。”姜少哲说着，忽然认真的盯着周明怡一言一字的说“你觉得呢？”

周明怡低下头，转了又避开姜少哲的目光，坐在木凳上双手托腮，脚搭在木椅的横条上，失神的望着台上的表演。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又是大段的沉默，周明怡眼中散发出点点泪光。

“我也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周明怡又开口道“我是就近就读这里的，考上来的时候，听说如果成绩好的话可以免学费。”

“这个我有了解，前50名免学费，新办学嘛，有各种优惠政策，但是前50名挺难的″姜少哲回应道，但姜少哲没有说完，其实还有半句没有说出口:这世界从来不缺乏又努力又聪明的人。

“嗯，所以我想着努力学习，如果减免学费的话，就好说了。”

姜少哲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情。当年姜少哲算是有点小聪明且努力的人，但是最好的时候也就在全级800多人中挤进60多名，当时初三的时候，一位外聘来的物理老师讲了一句话让他印象很深刻“我们班很多人的成绩并不是单单靠努力就行了，只靠努力进不了班级前30名，所以你们也不用太伤心，认真学就行了，毕竟论单科成绩，我们每科做老师的也考不过你们班上的每个单科第一”。而当时初三的时候，姜少哲位于重点班，全级两个重点班平分前120多名学生。

姜少哲模糊的记得，尽管周明怡努力学习了，也就在全级两百多名左右波动，无缘奖学金。而且还有一件事，全额奖学金免学费只有前30名有，前50名的是学费减半。

会有结果吗？努力有意义吗？或许有的，例如，姜少哲帮周明怡补课，但姜少哲心里有数，自己也就90名左右的水平，最好的结果也就祝其推进150名，还是无缘免学费。

“不对”姜少哲灵光一闪，心里盘算道“我当年平均排名确实是90名左右，但我不是我呀，我都上大学了，现在降维打击，我还推不进前30吗？”心里激动，正打算对周明怡说点什么，突然又想起，学习能力中知识点的积累和思维的培养是很重要的，硕士水平的老师教她都学不了这么高，自己额外开小灶又能有什么水平？当年大学摆烂不就是因为认识到自身的渺小和能力的有限吗？不会就是不会，不行就是不行，高数错了八遍，又复习了八遍，最后期未遇到一模一样的题型还是错的时候，心里对那无数个夜晚消耗的时间精力成本产生了无奈的绝望，自己心里没数吗？

仿佛心里的精气神泄了下去一样，姜少哲也沉默了。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