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21——23)已是二更时分,空荡的街道上只有‘关门关窗,防贼防盗’的‘梆梆’声在夜空中回响。
夜色中的城主府灯火辉煌,三进三出的豪宅大院中,来往家丁形色匆忙,面色凝重。
一盆盆猩红的血水,从大堂一侧厢房的侧门中抬出,浓烈的药草味弥漫着整个庭院。
此时能大能二面向厢房,整齐划一地跪在院中面如死灰。前方一个须发如戟,面容刚毅的魁梧中年男子愁眉紧锁,面露忧色地在二人面前来回踱步。
“你们两个饭桶,让你们保护我儿。结果他被打得半死不活,而你们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若我儿子没了,你们俩就下去给他陪葬。”男子忍无可忍地指着二人低声怒骂。
能二“城主大人,小人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当时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少主他就,就磕地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儿子自己太废物,都撑不到你们二人出手吗?”男子语气阴沉,看向二人目光中杀机显露。
能二颤颤巍巍不知如何开口就想磕头认错,却被旁边的能大抬手拦了下来。
“城主大人,恕我们二人实在无能为力。对方是一名修为强大的修行者,以我兄弟实力根本无从插手,能将公子带回已是万分侥幸。”
说着能大以头抢地,能二有样学样“少主年少冲动,我们二人看护不力难辞其咎,望城主大人责罚!”
能二“望城主大人责罚!”
城主扶额叹息“罢了,其实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不能全怪你们。他娘去的早,终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
能大能二磕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宛如当时的天真。
城主看向二人面色阴沉,语气也变得阴冷刺骨“是啊!他是我儿子。就算他再怎么废物,再怎么畜生,也轮不到别人管教。我要伤我儿之人的一切信息,若这次再做不好,提头来见。”
“遵命,城主大人。”二人诚惶诚恐,俯身倒退出庭院。
城主面朝厢房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圆月暗自神伤。
‘月夕嫦娥追兔,好似不知归路。清风有望相助,明月岂是归处。’这是你最后留给我的。
‘清风月下游,嫦娥月上舞。清风不解意,明月寄相思。’月夕又要到了,可你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