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看向何高亮与侯湛之二人,道:“派内还有其他奸细,为防他得到风声逃走,请二位师弟去山门前候着,绝不许任何人下山!”
何高亮与侯湛之听说派内有嵩山派的奸细,顿时都变了脸色,齐齐答应一声,快速往山门而去。
鲁连荣则是脸色难看无比,上前就给了那人几个耳光,恨声道:“你同党有谁?快说!”
那人被鲁连荣打了几个耳光,半张脸顿时肿胀起来,可他却紧闭着眼睛,始终不发一言。
卓北望见人越聚越多,对刚赶来的凌云道:“去帮我寻些蜜糖过来。”
凌云看了那被其提在手中弟子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此时已到了衡山派的演武场上,卓北望索性将那人扔在地上,又让一名弟子去寻些麻绳过来。
众人已经知晓了此人是嵩山派混入衡山的奸细,没有一人敢露出同情的神情,纷纷出言叱骂起来。
鲁连荣站在那里,脸色也很是难看。
他缓缓凑到莫大先生身边,低声道:“莫师兄,我……”
莫大先生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不是嵩山派的奸细,而且嵩山派有备而来,收了一个奸细做弟子,也怨不得你。”
鲁连荣松了口气,神色稍缓,道:“多谢莫师兄体谅。”
莫大先生问道:“此人姓甚名谁,是何时拜入你门下?”
鲁连荣道:“他唤作刘建明,是湘潭人士,八年前拜入我门下。”
“八年前。”
莫大先生喃喃着,冷笑道:“八年前!好一个嵩山派,好一个左冷禅!”
鲁连荣也不禁脸色变了变。
八年前左冷禅就安排了奸细拜入衡山派,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嵩山派早就有了吞并衡山派之心!
难怪这些年各派老一辈人物时常遭遇意外。
以前只道是魔教下的黑手。
现下想来,只怕其中嵩山派也出力不小。
正说着,那去拿麻绳的弟子与凌云前后脚回来了。
卓北望让人将刘建明绑在演武场边的木桩上,然后在其身上划了几道伤口,又让人在伤口上撒上蜜糖。
想了想,他又顺势在刘建明小弟上轻轻划了一剑,依旧让人抹上蜜糖。
众人瞧着他这手段,不禁均感裆下凉簌簌的,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大师兄。
卓北望却不知众人心中所想,他顺势解了刘建明穴道,又将其下巴骨卸掉,以免其咬舌自尽,这才退到一旁。
衡山演武场本就是为弟子们平日里习武准备的场所,四周布置了许多火盆。
平日里衡山弟子尽皆醉心音乐,火盆少有燃起的时候。
今日几乎所有弟子都来到了演武场,诸多火盆被引燃,霎时照的演武场亮如白昼。
刘建明被绑在木桩上,赤条条的面对着数百衡山弟子,心中的羞愤无以复加,只能紧紧闭上眼睛,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还穿着衣服。
众人见卓北望退开,并不审问刘建明,俱都心中惊讶。
凌云问道:“不用审问吗?”
卓北望微微一笑,道:“稍等片刻,他自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