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长风在擂台上叫阵了一圈,无人敢应战,他这才下了擂台,跟着郭空凌前往客居。途中已经将郭老的死讯和过程告诉了她。
另外五长老一脉仅剩的几个修士都和李长风见了一面,当然李长风一下子没记清那么多人,只记得在台上帮师傅出头的那个郭万松。他服下一颗丹药,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再休息几天便能恢复。
“前面便是郭家的客居了,师兄先住几晚,等负责庶务的二长老登记完成,便会给您分一座院子。不过师兄要做好心里准备,您这次公然站队我们这一派,二长老怕是不会给您分什么好院子,说不定还不如眼前的客居好。”
郭空凌指着前面的一排小院子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语速不急不徐,如同溪水潺潺,让人心旷神怡。
李长风点点头,自己跳上擂台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更何况,自己乃是郭老的徒弟,本来就是郭空凌这一派的,自己也没想过转投其它派系。
“听师妹意思,你们住的都不是很好?”
郭空凌面色平静:“我因为父亲被他们记恨倒也罢了,只是他们将五长老一派全都赶到了外围的荒地,靠五长老带人自己动手才建造了小院。但那地方实在偏僻,每次去庶务堂接取家族任务,都要走至少半个时辰!
最麻烦的是,那里灵气浓度要比中心区域稀薄一些,长此下去,连修炼都会受影响!”
李长风眉头紧蹙:“家族争斗怎么做到了这种程度?连这种小事都卡一手有什么意义呢?师妹你住在哪里,不会更偏僻吧?”
“后山有一座父亲的衣冠冢,我从小便住在附近替父亲守灵。后山虽然偏僻了一些,灵气浓度倒是和中心区域相差不多,我自己还算满意。”
“这。。。师傅昨日刚刚去世,你竟已经守了十五年的灵了?”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客居,李长风随意挑了座院子,郭空凌在院子正中的石桌旁坐下,继续道:
“这倒也不怪家主,那是父亲在外失踪,连一丝音讯都没能传回来。后来还是家主得到消息,前往查看,只是去的有些晚了,什么信息都没查到。而家族不能一直没有家主,这才建立衣冠冢,让我和母亲一起守灵,后来母亲也去了,便只剩我一人了。”
“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即使在凡俗,也很少有人会从出生起开始守灵,一守就是十五年,更何况守的还是衣冠冢!”
“李师兄不用替我打抱不平,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我能安安稳稳长这么大,已经是其余几位长老努力争取来的,我又怎敢怨天尤人呢?”
郭空凌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一直很平静,似乎在说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不是李长风脑海图卷中写着“得知父母死亡真相,立志报仇。”他差点就信了,现在却只能感慨,这姑娘在这样的环境下活这么大真不容易,而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想着复仇,就更不容易了。
李长风本就打算为师傅报仇,按理说应该和郭空凌联合起来,但想到她这十五年的经历,估计她很难相信任何人,更不要说刚认识的李长风。
至于询问她从父母遗书中得知的真相,现在更是无从谈起,还是先和她把关系搞好,然后等她完全信任自己后再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