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萧景淮一愣,接着脸颊发烫,
“小初,我不是那等无赖之人,现在是让你看看我的伤。”
安若初老脸一红,是她自己满脑子龌龊心思,才看什么都龌龊。
“看伤就看伤,你就不能说一声!”
虽然没道理,但她就是无力也要争三分,真是的,她不要脸面的吗?
“是是是,是我的错,小初你瞧瞧我的伤?刚好今儿还没有换药。”
萧景淮认错速度和态度都十分好,让安若初挑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便横他一眼,
“您是那等保家卫国的英雄,让我这个小女子为您上药吧!就是不知道,你逞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尚未出世的孩儿会不会见不到他爹呢?”
萧景淮被安若初这么一批,脸上也露出懊悔之意,便央求道,
“小初,你便和咱们的孩儿原谅我这一回吧,日后我是再也不敢了,不,这战场我不去了,反正这回和番邦签了条约,便是他们再不讲诚信,近些年,也应该不会来犯了。”
安若初被逗得有些想笑,只从萧景淮的包袱里找到金疮药那些来,啐了一口,
“呸!这会子便英雄气短了,我还以为你要逞能到底呢!”
说着,手里也没个轻重,拿了药就往萧景淮伤口上送。
疼得萧景淮龇牙咧嘴的,却还在那里扯着嘴笑,
“小初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安若初嘴上也不是个会饶人的,冷笑一声,
“亲夫不亲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是杀人,律法不允许,你放心,你在我这几日,我便管你全须全尾几日。”
萧景淮也不管其他,自动过滤了他想听的,忍着伤痛道,
“我就知道,小初舍不得。”
安若初听着,直翻白眼,但看着他这个狰狞的伤口,还是忍住没有再呛他。
箭伤本来就不规则,缝合起来有难度,加上拔出箭支,只怕又要带出不少碎肉,伤口就更加难好。
萧景淮见安若初看着他的伤口出神,只当她是心疼自己,连忙出言宽慰,
“小初放心,这伤虽然重,但最严重的时候也撑过来了,若说留下些许疤痕,那也无关紧要的,我本来就是糙汉子,不是你们这等娇滴滴的姑娘家。”
安若初这才回了神,心中感慨他有些自恋,但三观倒是端正,便打趣萧景淮,
“战王殿下金贵的身份,又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冲着这两点,就是无数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便是你满身都是疤痕也不影响的。”
萧景淮见她说话这般活泼,觉得新奇得紧,平日里那些婆子丫头,夫人小姐,见了他们这些王爷,只会处处恭维,哪里会说真心话来。
“小初说的是,但那些庸脂俗粉,看重的是我的金钱地位,我自然瞧不上,我要的是真心为我这个人的,哪怕将来我不是战王,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会不离不弃的。”
这番话,说得隐晦,却意有所指。
因为萧景淮全程都在看着安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