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变得很能说了嘛。”
卯之花八千流微微眯起眼睛,神情依旧冷淡,但眼神中似乎隐藏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宗盛,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很多很多……”
此刻,由于被卯之花八千流莫名的举动所激怒,宗盛心中本能地涌起一股怒气。
但双方的实力差距却让他压下这股怒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蓄力,口中轻喝一声,猛地发力,将叉竿荡开。
他深知自己此刻处于下风,位置极为不利,且对方尚未动用灵压,于是趁着这短暂的空隙,灵活地翻身一滚,滚至卧室门旁,迅速站起,准备趁机逃离卧室。
但不等他有所动作,卯之花八千流的凶器如影随形,一记又快又猛的正劈再次袭来。
宗盛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用扫帚杆倾斜着接住这一击。尽管成功抵挡,但这一击的力道之大,仍让他的手指间瞬间破皮,鲜血渗出。
看着卯之花八千流出手越来越重,宗盛一边迅速调动回道灵压治疗伤口,一边拼尽全力抵挡,同时口中焦急地喊道:
“卯之花队长,你这是做什么?我救过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卯之花八千流闻言冷笑,眼眸中凶光一闪,平日里深藏的恶人面孔此刻完全展露无遗,既冷艳又令人胆寒。
“这下体会到了吧,被你救过的人反手就要杀你,这种情况下你该如何应对呢?”
宗盛闻言一愣,脑中的某个记忆被这番话所触动。
就在前段时间,他听闻松竹区的一位医生在给恶徒治伤时,因治疗效果未能满足恶徒的期望,竟被当场残忍杀害。
那个恶徒事后逃往了编号更为偏远的区域,至今仍未被捉拿归案。
暂且不论花姐这出乎意料的粗暴行为,她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死神的世界本就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危机四伏,不知何时便会因某个突如其来的事件而丧命。
尽管他生活在一个相对治安良好的地方,但久而久之,他却渐渐淡忘了这份潜藏的危险性。
就在这思绪纷飞的瞬间,卯之花八千流手中的叉竿如同出洞的毒蛇,猛然间向他面门刺来,速度快得惊人,准确无误。
宗盛见状大惊,连忙被动地抬起扫帚抵挡,然而那条“毒蛇”却中途改变方向,拐弯一口咬在了宗盛握持扫帚的手背上。
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从手背传来,疼痛之强烈,仿佛要将手背撕裂开来。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第二击已经接踵而至,直接将扫帚打落在地。
紧接着,宛如蛇口的叉竿前端紧紧抵在了宗盛挺拔的鼻梁前,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会给予他致命一击。
随着扫帚的失落,宗盛已经失去了最后的防御武器,他无奈地举起了手,投降认输。
“如果我手里握的是斩魄刀的话,那么你早就已经死了。”
卯之花八千流看着失去战意的宗盛,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冷冷地说道:
“虽然你的灵威已经达到四五席水准,但剑技实在不够看,大概是和哪个死神队员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吧。
如此狭窄的地方,你应该优先保护手部才对,如果手里的武器被打掉了,你又用什么来保护自己呢?
你这半吊子水平,不要说我,连我队里的一个普通席官都能将你轻松击败。”
本以为花姐会给他一个痛快,却没想到她对自己说了一大堆犹如刀子般直插内心的实话,宗盛也是惨笑着回应道:“所以,卯之花队长,我因为实力不济,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你现在还不能死,不过你这颗人头我先记下了。”卯之花八千流也是失去了兴致,放下叉竿,“另外,我找你有事。”
虽然宗盛挡住的那一下确实让她惊讶了一分,但稍微过了两招却发现,对方目前的水准还远远达不到和她厮杀的程度,只能说有值得培养的潜力而已。
宗盛见花姐并无真正杀意,心中稍感宽慰,但对她口中的“有事”仍心存疑虑,一颗心依旧悬在半空。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萦绕,他隐约觉得花姐的举动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层的意图。
这种直觉让宗盛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卯之花队长,您找我何事?”
卯之花八千流目光直视,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我要向你学习回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宗盛瞬间被震得头皮发麻。
他清楚地记得,在原著中,花姐是在与更木剑八进行生死斗之后才学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