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辞深深看他一眼,走到窗前,绿竹摇曳,“我不这样认为,女人生育才有后代,她们也是历史文明的推动者,你有没有想过,一切都是她们的无私,才有了文化的继承,所以女子也可成事。”
胡笙竹再次审视这个他记忆里见到的她,发言胆大,见识犀利。
“就算你理解,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又如何,自古以来,夫是天,你是女子而已。”他说道。
她冷然一笑,恰似白雪纷纷,“那就由我开始,救一个是一个,如果你一开始放弃,这条路永远不会有人要注意到。”
“今日我来想求兄长一件事。”她低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门外,眸中似挣扎几分,“何事?”
她轻轻行了一礼,“我想请兄长替我买一张离开苏城的票。”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他的声音大惊道:“你要走,就是为了躲避婚事。”
阮卿辞只能点点头,“若是兄长为难,卿辞当从未说过。”
他思量许久,那双眸微微一笑,“我有个办法当是权宜之计,你要不要听听?”
她微微一愣,又看向门外,直指一旁的笔墨纸砚。
胡笙竹直接走到一旁,压好白纸,写了两个字“胡阮。”
她神色微变,轻轻摇头,“不行,我不能将你牵扯进来。”
“我若是愿意呢?”他悄然开口,“没有人强迫我。”
她猛然惊醒看着他,“你,”
男人瞬间转移目光,而是走到一旁,“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长,我自然要照顾好你。”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若是我们的亲事传出去,日后作罢,耽误你的前程又如何?”
他下意识看向她,喉咙却说不出话。
现在与她是最好的机会。
“那些事日后再说,我如今…”他说话之时微微一顿,“没有喜欢的人,恰好帮你。”
他迅速换了一张纸,开始写两人的婚约,再誊抄一份,分别添上自己的名字。
她看着这两份婚约,而是向他又行了一礼,“多谢兄长成全卿辞,若是嫂嫂日后进门,我当会亲自会去解释。”
她说完就签了字,这目前是最好的办法。
他心里却是无比的欢喜,阮家有女,他倾心已久。
阮府初见,自此不能忘。
接连数日,她每次来学琴十分乖巧。
阮暮怀以为她放弃了当初择婿的条件,这日将她叫来了书房。
“你最近心性磨地不错,为父叫你来,你如今年纪到了出嫁的时候,所以为你选了一门婚事,是京北王家公子,那孩子老实听话,家里又是独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表情。
阮卿辞没想到这几日他的目的是这个,看来是蓄谋已久。
京北王家那个男人是个傻子,而且娶了好几房媳妇,没有生过一个孩子。
她的父亲竟然将她送进火坑,来换取哥哥的前途。
她紧紧拽着手帕,看来离开苏城迫不容缓。
她盯着自己的父亲压下自己的情绪,而是乖巧说道:“女儿知道了。”
看来有没有与胡家的婚约都没用,今晚就离开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