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的步伐凌乱,她走着走着,几乎要跌倒了。浅桑的话,虽然不是什么大道理,虽然不是什么至理名言,但浅桑的话,却说透了自己的心事。
一切都是正确的。
她是想要收手,但却那样的舍不得言暄枫,舍不得那唾手可得的缘分,舍不得一切的一切。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是给白泽看病的日子,帝京里人人都提心吊胆,白泽一病不起,追溯起来也已经是两年半的时间了,这两年半里,白泽好起来的时间少,昏厥的时间多,在浑浑噩噩里,白泽时常都搞不清楚,究竟自己是谁,而自己的命运究竟是怎么样的。
白泽感激冥媚,冥媚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匪报也,他只能永以为好也。
但现如今,内心强大的冥媚,却恐惧起来,他不知道这命运安排给他的神医究竟能不能将白泽的病给连根拔起呢?亦或者说,白泽的病,早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那参天大树早已经根深蒂固了,只怕
今晚,月明星稀,冥媚却睡意全无,她在思考这些问题,这个问题,就目前来看,其实也还是子虚乌有的,但是,这些缥缈的问题,却时时刻刻都纠缠在他的脑子里。
他郁卒的心情,几乎要摧毁自己了。
“还不睡?”冥媚爬上了屋顶,在屋顶一人自斟自饮,已喝了很多酒水,但今晚却千杯不醉,看到浅桑上了屋顶,冥媚斟酒一杯,给了浅桑。
浅桑一饮而尽,有太多安慰的话,她是准备冲口而出了,但此时此刻,浅桑却感觉,任何一句安慰的话对沉溺在悲伤里的冥媚来说,只怕都是隔靴搔痒。
那么,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好像泥塑木雕一般的守护在冥媚的身旁,也无不可。
其实,不要说冥媚了,连自己都感觉难以入眠。她盯着浅桑看,好像看透了岁月,看透了很多秘密。
“说真的,今晚我真的睡不着。”
“彼此彼此啊。”浅桑道,“但是,不好好休息,明日里呢,明日里却究竟怎么好呢?”
“浅桑。”这一次,冥媚没有叫浅桑为“师父”,而是连名带姓的叫,浅桑点点头,冥媚目光凝重的盯着浅桑看,浅桑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
“你说。”
“要是他你会离开这里的,对吗?你会到谷中去,一辈子或者都不出来了,对吗?”冥媚问。
“我”其实,在很多情况之下,浅桑都是非常明晰的,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自己必须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
“也有你不知道的时候?”他讶异了,狐疑不定的盯着浅桑看,浅桑点点头“那我需要听命运的安排。”
“其实,命运或者就是留给人类来抗争的。”他说,浅桑深以为然,起身来说道“不如这样,你先去休息,我们看看命运究竟如何安排?”
“也好。”但其实,冥媚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困倦,浅桑可不能允许冥媚持续性的透支体力了,她的手闪电一般的出去,斩落在了冥媚的大动脉上,冥媚昏厥了过去。
看到冥媚昏厥,浅桑道一句“抱歉”,带着冥媚离开。
今晚,其实她感觉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呢,非但没有结束,其实,或者也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