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郑珲显然不可能为了这等未遂的事情就自己把自己手下给处死,那样会弄得其他将领心中发寒,因此也只能从苏氏这边找补。
因此郑珲才说顾克俭就是头猪,要不是在战场上还算敢于拼命,他早就给这头猪卖出去换钱过年了!
如果今天待会儿能看到那苏瑜本人,她若没什么真本事倒还好说,若是真如顾克俭说的那样是真的仙人,那因为他惹出的祸,郑珲这边再想以朝廷的身份压制或者对等与对方对话都不要去想了,已经事先得罪过人家,还怎么平等对话?
苏良辰自然明白郑珲话中的意思,都已经如此直白了,他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与小聋人没啥区别了。
“此事许是我苏氏被逐出宗族的叛徒苏洛从中作梗,顾司长或是被挑动蛊惑了也说不准,如今误会已经解开,我们苏氏又岂能斤斤计较,由郑老所说,这事儿就当过去了吧。”
郑珲仔细咀嚼了一番这话中的意思,这苏良辰倒也丝毫没有因自己身份就畏惧自己,也没有因为是他站了理就得理不饶人,一句岂能就听出来对方也确实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如果是为了讨好自己又或者是畏惧自己,那他就得说是岂敢而非岂能,如此见得对方绝对是有所倚仗,恐怕顾克俭说的事儿是真的了。
“如此甚好,甚好。”
郑珲长舒一口气,随即又问道:“听说良辰家有一千金,今年已经十二岁,听闻是天姿秀丽,并且还是个习武奇才?”
“数年前,归宁城玉面鼠一案就是有她帮忙才缉拿了那贼人,真可谓是天纵奇才,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勇啊,不知令千金可有婚约?”
“如若寻一佳婿,老夫这边有一孙儿与其同龄,不如让双方都见上一面,也好看看成与不成?”
嘿——这老家伙!
苏良辰心中直接就骂了起来,敢打他女儿的主意,当初那苏长青也曾打过他女儿的主意,现在坟头估计都已经长草了,这老家伙依仗着身份强行将顾克俭那事儿压下去,现在又想打他女儿的主意,想的倒是挺美,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起一个仙人做他孙媳妇了。
想到这里,苏良辰略微压下嘴角的笑意,说道:“家中小女确实还未曾有过婚约,平生习武散漫成性,也做不得大家闺秀的样子,恐怕难以配得上令孙。”
郑珲捻了捻胡须,笑眯眯的说道:“哎,哪里话,我家孙儿可不喜欢闺阁中只会相夫教子做做女工的家族千金,对于这种颇有江湖儿女气势的女孩儿倒是得意的紧。”
“良辰不妨叫令千金出来,问一问她本人有没有这想法不就成了嘛?”
“婚事乃终身大事,为人长辈的,也不好强求,瑜儿及笄后的婚事,还要看她自己的选择,我这做父辈的也就不插手了。”
苏良辰也不着急,他郑珲说叫人出来,就叫人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苏良辰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