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克俭脸庞堆起笑容,他对自己能见到军司长信心十足,无论如何,他们也算是多少年的上下级关系,总不会不让他进门的。
郑铭面无表情,只是复述了一遍军司长的话:“军司长说了,让你滚进去。请吧,顾司长。”
“哎,好嘞,我这就滚进去,这就滚进去,小铭啊,你忙你的去吧啊!”顾克俭乐呵呵的走了,只留下郑铭在原地,皱了皱眉头,随即摇了摇头,转身也离开了。
“咚咚咚”
“军司长,郑老上司,是我,克俭啊!”
“滚进来!”
“哎,好嘞!”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光线照入屋中,一个身形推开房门,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袍,就这么往地上一躺,咕噜一下子滚了过去。
“顾克俭,怎么半年多没见面,你这招人笑的功夫见涨呐!”
郑珲坐在案桌前,冷笑着看着地上滚过来的顾克俭,只见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拱了拱手说道:“老上司啊,这次是不来不行啊!”
“实在是昨天发生了一件令下官难以理解,难以处理的事情,因此今天特来找郑老您商议一下。”
“呵呵,你难以处理的事儿?什么事儿能让你感到为难啊,说来我听听吧?”
郑珲漫不经心的一边处理手头的琐务,一边分出三分心思在顾克俭这边,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咳咳,郑老,您……信鬼神吗?”顾克俭左右瞅了瞅,见屋内也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于是又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郑珲身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的问道。
“鬼神?当然信了,岂不闻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鬼神之事多少信一些。”郑珲斜了一眼鬼鬼祟祟的顾克俭,不动声色的将这个货给推开了一些距离。
“哎呀,不是人们常挂在嘴边那个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事,而是真正的异人,我昨天,碰到了一个仙人啊!”
“……”
郑珲默不作声的将手头的事儿处理完,然后起身转头走向一旁,锵!他顺手就将自己的佩剑摘下抽了出来,然后指向顾克俭!
“啊,啊?”
顾克俭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闪开,失声问道:“郑,郑老,您这是何故?”
“哼,我看你是昨晚喝酒喝多了,今天跑老夫这儿胡言乱语来了吧?”
郑珲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连嘴角的胡须都气的一颤一颤的,只见他提剑上前,手腕一横就将剑身横过来,剑脊对着顾克俭脑袋拍了过去。
顾克俭怎么可能站这里挨打,连忙闪身躲避,可是对面郑珲乃是军中宿将,经验之丰富不是顾克俭这种没经历过大战阵的中年将领能比拟的。
最终顾克俭脑袋和肩膀还是实打实的挨了三下,然后在他的连声辩解中,郑珲总算消气了,愿意坐下来听一听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