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之:“……”
“之前是我太武断了,我现在觉得,沈易之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还挺不错的。”
沈易之:“……”你看我笑得出来吗?
“趁热吃吧,凉了吃着肚子痛。”沈易之想,嘴堵上了就没时间编排我了。
于欢喜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被他体贴的行为感动得差点要跟他歃血为盟了,“子谦,你为人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俩就是哥们了,如果回京以后沈易之欺压你,你来找我,我替你出头。”
沈易之:“……”
“出什么头?”顾廷轩走过来时,恰好听到最后一句,下意识便问出了口。
于欢喜放下勺子,面对着顾廷轩,手指一下一下的抠着衣服。
“顾侍郎,我知你一向与沈易之交好,前段时间他误打误撞接到丞相嫡长女抛的绣球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我就是那个被他拒婚之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于欢喜,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不方便明说,但是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于小姐,你们俩既没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你大可不必当真。”顾廷轩说着,余光扫向沈易之,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于欢喜也很无奈:“我倒是不当真,可我爹当真啊,他可是当着人家的面说要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去将军府悬梁自尽啊。”
顾廷轩挑眉:“嗯,他的确说过。”
“竟然是真的!”于欢喜还以为双儿听来的小道消息夸大其词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先不聊这些了,还是说回刘稳婆吧。”沈易之拿起茶杯抵在唇边,眼神飘忽不定。
再说下去,裤衩子都要保不住了。
因为他无比清晰的记得,当时丞相说完这句话后,自己毫不犹豫接道:“几副棺材钱将军府还是出得起的。”
他保证,这话一出,于欢喜又该骂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于欢喜果然被刘稳婆的话题吸引,瞬间就把与沈易之的婚约抛诸脑后。
“我刚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呢,刘稳婆到底怎么死的?”
沈易之撩起眼皮看她:“被人活活掐死的。”
于欢喜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季大人怎么说?”
沈易之敛眸,脸色稍沉:“他推测,极有可能是刘稳婆的赌徒丈夫失手杀人。”
于欢喜没想到竟会是这样,惊讶的“啊”了一声,扭头看向传说中办案如神的顾廷轩:“顾侍郎,你怎么看?”
顾廷轩脸色冷峻:“我同意他的说法。若是杀手的话,应该是一刀毙命,可她死的时候,瞳孔瞪得比铜铃还大,表情痛苦……无论如何,先找到张达再说。”
张达便是刘稳婆的丈夫。
于欢喜听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既然是赌徒的话,咱们只需要去各大赌坊就能找到他了吧?”
顾廷轩摇摇头道:“季知府早就派人去赌坊找过了,我怀疑,他可能在鬼市的地下赌坊,衙门的人他们都认识,不管怎么装扮,都会被认出来。”
于欢喜瞠目结舌:“这地方还有鬼市?”
“我和顾侍郎先去探探路,看能否找到他。”
沈易之站起来扭了扭脖子道:“时辰不早了,你今天受惊了,早些歇息吧。”
于欢喜同样站起来:“嗯,那你们当心,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