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一听哪有不着急的?啊?怎么了你?你怎么干买卖把孩子卖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药材啊——”
最后一个哭腔甩得很踏实,挤得满满当当的小剧场,算是彻底破防,笑声根本打不住。
就连那些过来看戏的某些同行都是如此,要知道今天来的机构也有不少,但这个单口很好玩,就那么逗乐,而且没有这么做买卖的。
“说着话哭着往外领孩子,大奶奶能不往外追吗?呵,你个缺德老鬼,谁让你拿钱干这买卖的?跟贾先生说说,我们买卖关门不干了行不行?
贾行家听见了,大嫂那可不行,人家来买了,咱们已然收了钱,咱们这个货真价实。你?买父子?领走。”
“那位能领走吗?不知道什么事啊?掌柜的,我买附子。对啊,是啊,这是亲父子,咱们这货真价实,您领回去,要打听不是亲父子要是抱的,您再送回来。
这都哪的事啊。”
周海吐槽一声,陡然再看着一个方向,“正在这磨烦着,又进来一位。这位是天津人,买什么啊砂仁。砂仁豆蔻,放在嘴里喊着去呃味的。
因为他是天津人啊,这个砂说成仨。进门就说掌柜的,来两毛钱砂仁。”
“他们这正闹着呢,贾行家一听,得,甭闹了。人家来买仨人,大嫂你也甭闹了,咱们一块儿全卖了。”
笑声是不断的。
下面挤着的观众不知道怎么的,越看周海表演越觉得形象和有代入感。
“您来得真算巧啊,您要买四人,我们这都没有。现在我,内掌柜的,跟我们这徒弟窝囊废就仨人了。这回好了,咱这买卖甭干了,全卖了。走吧,跟着走吧。”
顿了一个气口,周海继续道,“孩子也哭,大人也嚷,这么一吵一闹把外头的陈师傅陈皮匠给惊动了,不知道开业第一天什么事。
满大爷满不懂一瞧,(哭腔)陈师傅我给你说,你看我这买卖两千多块多倒霉。人家早晨来了一位买一毛钱的银朱,我们这贾先生花两块钱给人砸俩大银珠子,楞给人家了。
他告诉先赔后赚。
人家买一毛钱白芨,花两块钱弄来三斤多的大白给人拿去了,他告诉先赔后赚。
您看见没有。”
周海哭着一指旁边,“这位来买附子,看见没有,他把我们爷俩给卖了。”
观众尽管知道,但是听到他把我们爷俩给卖的时候,笑声还是止不住。
“这位先生来买砂仁,连徒弟窝囊废带贾先生带我老婆全卖了。您说我们的买卖还怎么搞哇。
皮匠一听抹头往外就跑哇。
满大爷直叫,陈师傅,你跑什么啊?
皮匠说我还不跑啊?回头来个买陈皮的,把我也卖啦。”
相声说完。
周海脸上带笑,低头鞠躬,再慢慢走去后台。
他这么一鞠躬,下面的观众一开始还起哄说些闲言碎语,这会儿踏踏实实知道了他的能耐。
之前在燕京有专场,网络上也有视频,但不是亲身感受到的,这一下在小园子明白他的功力。
很愿意的给出掌声。
“别说嘿,还真有点东西,说得很可乐也很稳。”
“介段我可真没听说过,难不成马老真会那么多相声,然后教给他?”
“介小徒弟也可以,嘛事都能弄,之前赵永世说过他,今天还过来表演,表演得还有模有样。”
“看来赵先生说得也不对啊,这位看着哪像什么有问题的,估计是他跟他搭档裂穴的气转移到小徒弟身上,没想到这位这么计较啊。”
“谁说不是呢,多少年了,还牵扯到晚辈,啧啧~~”